本帖最后由 渡航 于 2020-3-25 21:41 编辑
二、古代地名解
5、赤壁 (1)地方志及其它史料对赤壁的记载 郦道元《水经注·江水三》:“江水左径百人山南,右径赤壁山北,昔周瑜与黄盖诈魏武大军处所也。”百人山又称百子山在浮山南,百子庵尚存。 《嘉庆庐州府志》记载:“《明崇祯志》云:小赤壁,在治南,周瑜城南,石壁临河,赤色灿然。明刘武诗:折戟此沉沙,江风吹月白。好载木兰桡,雪堂从二客。” 《周泰传》:周泰从讨黄祖有功。后与周瑜、程普拒曹公于赤壁,攻曹仁于南郡。曹公出濡须,泰复赴击,曹公退。留督濡须,拜平虏将军。时朱然、徐盛等皆在所部,并不伏也。权特为案行至濡须坞,因会诸将,大为酣乐。权自行酒到泰前,命泰解衣,权手自指其创痕,问以所起。泰辄记昔战斗处以对毕,使复服,欢宴极夜。其明日,遣使者授以御盖。于是盛等乃伏。后权破关羽,欲进图蜀,拜泰汉中太守、奋威将军,封陵阳侯。黄武中卒。子邵以骑都尉领兵。 《南畿志·城社·桐城》磨旗山,在县南一百三十里,上有关羽庙,相传羽屯兵于此。磨旗山在枞阳。嘉庆《庐州府志》也有记载。 《康熙桐城县志·兵事》:建安十九年(214年)甲午,夏四月,孙权帅吕蒙及鲁肃攻皖。拔之,获太守朱光,以吕蒙为庐江太守。(分桐地为二,其南曰阴安县,在城柳峰山之西。其北吕亭左县,城鲁谼山之东)。《吴志》云:“吕蒙与甘宁伐皖张辽,张军救之至峡石。闻城巳拔,乃退峡石,筑南峡戍。是古南庐州,因名南。”又称南郡,故又曰:吕蒙为南郡太守。” 阴安县刘宋时期侨置。东城,刘宋时阴安县城,南齐置齐安郡于石溪。阴安有金城之称,位于现枞阳县石溪村与山河村交界处。近来,枞阳考古,在发现古代铜矿口多处,其中腊鹅地、阴安城北有开采遗址。还有一个重要证据同安钱监设置和钱币铸造,枞阳境内的青铜器发掘,其矿物质基本为本地矿源。古人把铜称为金,不是今天的黄金。吕蒙为庐江太守屯浔阳即在阴安之地。吕蒙城,《安庆府志》、《桐城县志》均有记载。 明末清初《重修城隍庙碑记》“昔吕蒙代鲁肃为都督兮,桐之南为阴安,其县治据于柳峰西麓。五代时,刘宋因之。城隍之建,殆于是始。当时女墙迤逦,官舍参差期间,厕以层楼巨室,刻角飞檐,极宏壮美”。 元代周霆震,安城人(齐安人),作《古金城谣》: 昆仑烈风撼坤轴,日车饮轡咸池浴。六龙饮渴呼不开,赤蚁黄蜂厌人肉。荆襄市夫庐寿孤,江东扫地如摧枯。忠臣当代谁第一,七载舒城天下无。东南此地困彤胜,天柱之峰屹千仞。当年赤壁走曹瞒,天为孙吴矦公瑾。我公千载遥相望,崎岖恒以弱击强。孤城大小二百战,食尽百门天无光。当间投纫苍龙吼,尽室肯污奸党手。摧绛阖郡无生降,群盗言之皆搘首。堂堂省台罗公卿,建曹分有日募兵。哀哉坐视无寸策,遂使流血西江平。向来莫晓皇穹意,大将南征死相继。一时贪暴尽庸材,玩冠偷安饕富贵。河流浩浩龙门西,燕山万骑攒霸蹄。英雄暴骨心未死,去作海色催朝鸡。玉衣飞舞空中见,太息孤忠汗百战,五陵元气恃天还,睢阳谁缯中丞传。(明正德《安庆志·艺文》、康熙《安庆府志·卷之三十》) 宋代郭祥正《藏舟浦》:金城北,荒荒野水连云白。岛屿相望一径通,绕堤杨柳迷春色。天下三分血战秋,张辽凿浦暗藏舟。吴蜀虽亡晋已起,山川自结寒烟愁。永平只作寻春处,关门锁断春归路。画船载酒歌白纻,不忍醒时送春去。明正德《安庆府志》 【注】藏舟浦,为曹操藏船的地方,在石溪齐安城北三里。《嘉庆庐州府》志见载。 《康熙桐城县志·兵事》:张辽救皖,闻城已破,筑垒于南峡戌。(今北峡关即其地,张辽自北而南,名为南峡。今县治自南而北,遂名北峡耳。) (2)历史上一些知名人士对赤壁的说法 明代文学家宋濂《纪录汇编·卷之二十八·平汉录·三》:在昔赤壁,洎乎合淝,事以幸集,尚传策书。《纪录汇编·卷之二十八·平汉录·一八》:在昔曹操治水军八十万来攻孙权,而周瑜、黄盖败之于赤壁。符坚发长安戎卒六十余万,骑二十七万,以侵晋,而谢玄、谢石败之于淝水,然赤壁不过一焚而走淝水,亦不过军乱而奔,初未大战也。这二段记录说明合肥与赤壁相距很近。 唐代诗人孙元晏《吴赤壁》:会猎书来举国惊,祗应周鲁不教迎。曹公一战奔波后,赤壁功传万古名。 唐代杜当庐州和池州刺史,他来到石溪齐安,写下多首关于赤壁的诗,其中《牧齐安郡晚秋》:柳岸风来影渐疏,使君家似野人居。云容水态还堪赏,啸志歌怀亦自如。雨暗残灯棋散后,酒醒孤枕雁来初。可怜赤壁争雄渡,唯有蓑翁坐钓鱼。嘉庆《庐州府志》有杜牧当庐州刺史记录。宋代高僧文莹《湘山野录》记录,寻得杜牧在舒州祖山题诗《金陵怀古》,不管是金陵怀古还是金城怀古,但证明杜牧在本地生活过。 宋代张耒《齐安春谣五绝·其四》:“赤壁矶前江急流,周郎功业莽悠悠。惆怅沙边雨中树,无言供作古今愁”。 宋代杨冠卿《齐安·其二》:只轮不返笑曹瞒,赤壁空临江水寒。想得周郎铙鼓竞,小乔相与对春山。 宋代刘子澄《枞阳出陆》:浮家无定日,仕在水云乡。棹别洞庭月,帆迎赤壁霜。早寒裘代葛,多病药充粮。明日枞阳客,征鞍去路长。【注】道教称浮山为三十六洞天,古称为东洞庭。 宋代李彭《齐安江头别何氏兄弟舟中得四绝句其二》:八字山头阅世故,周郎赤壁断人肠。玉鱼金枕皆冥寞,铁骑楼船堕渺茫。 元末诗人唐桂芳诗云:风流赤壁周公瑾,薄倖青楼杜牧之。二子齐安遗迹在,悽凉莫把笛声吹。 《龙眠风续集·卷二十五·四五》有明末清初方育盛《乌林》,【题注】江干塘汛也,传为吴将甘宁百骑破曹兵处。诗云:野戍烟残人几家,老兵渔网晒晴沙。蛟龙何代飞江沫,乌鹊经年朴浪花【自注】。自昔山川无信史,只今道路有悲笳。孙曹一战三分定,百马功高空叹嗟。【自注】神鸦此地尚多。由此得知,乌林为乌鸦林。 (3)黄州赤壁本名赤(山鼻) 方以智先生撰写的《通雅》中有对黄州赤壁论述,他诊认为黄州赤壁非赤壁之战的赤壁。赤壁之战赤壁发生在像培塿一样小山丘,苏轼作有《后赤壁赋》。笔者在清朝禁毁丛书《龙眠风雅》中,看到许多明代桐城文人写的关于赤壁诗,现列举一二。 明末姚士堂,字佩若,别号敬斋。他在《游赤壁怀东坡先生》(自注:山临江屹立如鼻,亦名赤鼻。子瞻以为周郎破曹处,误也)。诗云:晴峦孤眺练光浮,林刹风亭梵磬幽。山水岂无如赤壁,文章自合重黄州。【注】槛边挂席依依度,江外倾晖宛宛收。峰顶更瞻坡老像,苍茫异代不同游。【自注】赤壁之山仅一高丘耳,不遇坡公竟同培塿矣,地以人传谅哉。 明方大镇《丙寅七月既望,泛舟白鹿湖,不疑先题,儿炤继之,因即其韵》:赋手曾开赤壁秋,祗今白鹿即黄州。月从既望收佳客,天命平湖画小舟。山雨送凉堪痛饮,晚云开霁见清流。亲依宝镜裁新句,老眼还须秉烛不?(《龙眠风雅·卷九》)【注】白鹿湖,指浮山北白沙岭与原白湖乡杨湾这一水域,原白湖乡名命源于此。白鹿的解释见《浮山志》。这首诗开头二句,意思是现在人们把白鹿湖的赤壁,误解成黄州赤壁。 方以智《浮山别集卷一》:赤壁。顾起元曰:楚赤壁五,汉阳、汉川、黄州、江夏、嘉鱼。惟乌林对岸垒山,见岩上赤壁字,此烧曹处也。黄州赤(山鼻),是坡所游。董宗伯欲以云间赤壁蔽之图,赤壁者无奈东坡耳。坡又奈其赋何? (4)苏轼《后赤壁赋》是指的齐安赤壁 明朝大画家唐伯虎所作的《后赤壁图》。他创作的赤壁原形,现在还可依稀的辩认。日本诗人赖襄《读后赤壁赋十月望作》:西湖未必胜东坡,团练曹闲早放衙。不得笺书还亦好,携鱼携酒上浮家。明正德《安庆志》有记载,苏轼曾任舒州团练副史。浮家,见浮山石刻。据传,以前浮山的小赤壁山上有白鹤亭和白鹤观。
姚鼐先生为《唐伯虎赤壁图》题诗:东坡居士赋有画,风月无穷泻清快。画中有赋情亦奇,唐寅使笔能尔为。登高临水秋气悲,山空夜明木见枝,凭虚欲望天涯处,可是湘中瞻九疑。九疑山高湘水深,重华不作哀至今,青枫摇落幽竹林,湘君窈立风满襟。江妃海若夜起会,或有云中竽瑟音。云开月出天寥阔,俛首悲风兴大壑。不见帝子乘飞龙,但有横江之一鹤。横江鹤,何裵裒。苏子乘之去不回。贤者挺生当世才,重之九鼎轻尘埃。脱屣竟从赤松子,赋悬日月何为哉?情往一乐复一哀,后六百岁余兹来,曳杖江头看山碧,思得公语从追陪。 《安庆志·二十五·官籍传》:团练副使苏轼,字子瞻,眉山人。轼博通经史,属文日数千言,好贾谊、陆贽及庄子书。欧阳修荐除评事,诏直史馆。屡以言忤安石,外补,既以御史论轼诗讪谤,安置黄州。及召为学士,又以论事屡请外补,复以御史论轼词命议斥,安置惠州。徽宗立,移廉州改舒州团练副使。徒永州,赦还(复朝奉郎)。轼宋文人也,其名与欧阳并,故团练之改官,舒人仰重云。 吴应宾隐居浮山,其门人姚康在祝寿诗《祝吴客卿先生六十》中写道: 十年踪迹寄樵鱼,彩笔曾经冠石渠。赤壁舟中苏学士,香山社里白尚书。 字翻贝叶卿云绕,漏刻莲花佛日舒。自是称觞多胜事,春风弦管译真如。 明末清初潘江《余山人画山水》:山人足迹遍天涯,登山临水不知疲。投老归来赤壁下,厌说人间有画师。…… 还有诗文不一一录入,都证明赤壁之战的赤壁在今天的枞阳县境内。 6、濡须非指一处 根据各地方志描述和其它史料,有濡须州、濡须口、濡须坞、濡须城、濡须督、濡须山、濡须水等名称记录,笔者认为在三国时,应该是沿长江一带的军事管辖区域,其范围应从现枞阳汤沟镇下到无为县的汤沟镇这一带。 《宋史·张运传》:绍兴五年,运判鼎州,移贰濡须,金人犯庐、寿等州。大将军驻兵淮濡须以拒之,运给饷未尝乏绝。《庐州府志·卷四十九·大事下》 吴伟业《绥寇纪畧·卷十》(崇祯十五年六月)马士英于谪籍,以代之兵,侍郎冯元飚言于帝曰:巢湖环八百里,经两濡口达大江,孙吴所置坞屯兵争衡曹魏,今舍之以资寇盗,俾收艅艎,窥天堑,南都危矣。 吴延为,字汝为,号旦门,马埠吴氏,明末清初住濡须铁山。姚康《濡须赠吴旦门》千章夏木依窗清,黄鸟相呼唤远声。自是主人应胜竹,得因吾友与班荆。乱余对酒皆兵气,老去论诗尽史评。为问武陵今在否?好将此地报渊明。又见姚康《自寿》诗。铁山为曹操埋铁处,因得名。 《南畿志·城社·无为》记载:偃月城,在州南二百八里即濡须坞也。吴孙权闻曹来,夹水立坞状如偃月,吕蒙尝与魏兵相拒于此。新附城,在州南一十五里,吴诸葛恪筑以居,新附之人。濡须坞,在州东北五十里,接巢湖,湖东南有石渠,凿山通水,名东关口。相传夏禹所凿。一名东兴,又名濡须坞,其地高峻险狭,实守阨之所。吴诸葛恪于东关作大堤,遏巢湖左右,依山夹筑,两城使全端守之,魏人围东关图坏其堤不克。濡须水,在县南一名天河,水俗呼为马尾沟通,源出巢湖东北。濡须山,在州东北五十里,世传吴孙权,操攻吴避暑休兵处。据《庐江县志》记载,明初,庐江县也属无为州,同归庐州府管辖。以上资料记载,明末清初还有二个濡须,如同今天无为汤沟镇和枞阳汤沟镇一样。 结论:孙权筑坞水灌合肥的濡须坞应在枞阳的湖口。周瑜为居巢长的居巢,为浮山及以北。吕蒙为庐江太守屯兵浔阳,全琮为东安郡太守,均在今天石溪。赤壁之战发生在浮山石溪这一带水域,培塿山是苏轼写《后赤壁赋》的地方。
链接一:https://www.zy234.com/thread-324404-1-1.html 链接三:https://www.zy234.com/thread-325461-1-1.html
附录志书记载,以备有兴趣朋友参考:
公元222年 《蒋济传》:黄初三年(222年),与大司马曹仁征吴,仁欲攻濡须洲中,济曰:“贼据西岸,列船上流,而兵入洲中。是为自内地狱,危亡之道也。”仁不从,果败。《庐州府志·卷四十八·大事上》 《玉海》:黄武元年(222年)九月,魏命曹休等出洞口,曹仁出濡须,曹真等图南郡,大帝遣吕范以舟军拒休,诸葛瑾等救南郡,朱桓以濡须督拒仁。《庐州府志·卷四十八·大事上》 《南畿志·宦迹》:朱桓,吴濡须督,魏曹仁将步骑数万来侵,时兵少,诸将有懼心,桓曰:胜负在将,不在众寡,因外示虚弱,诱致曹仁,大败之。【注】洞口指浮山的山洞。 公元223年 《通鉴》:建兴元年(223年),魏师攻濡须不克,引还。黄初元年(220年),魏使大司马曹仁步骑数万向濡须,仁欲以兵袭取州上,伪先扬声,欲东攻羡溪。桓分兵将赴羡溪,既发,卒得仁进军拒濡须,七十里间。桓遣使追还羡溪兵,兵未到而仁奄至,时桓手下及所部兵,在者五千人,诸将业业,各有惧心,桓喻之曰:“凡两军交对,胜负在将,不在众寡。诸君闻曹仁用兵行师,孰与桓邪?兵法所以称客倍而主人半者,谓俱在平原,无城池之守,又谓士众勇怯齐等故耳。今仁既非智勇,加其士卒甚怯,又千里步涉,人马罢困,桓与诸军,共据高城,南临大江,北背山陵,以逸待劳,为主制客,此百战百胜之势也。虽曹丕自来,尚不足忧,况仁等邪!”桓因偃旗鼓,外示虚弱,以诱致仁。仁果遣其子泰攻濡须城,分遣将军常雕督诸葛虔、王双等,乘油船别袭中洲。中洲者,部曲妻子所在也。仁自将万人留橐皋,复为子泰等后拒。桓部兵将攻取油船,或别击雕等,桓等身自拒泰,烧营而退,遂枭雕,生虏双,送武昌,临陈斩溺,死者千馀。权嘉桓功,封嘉兴侯,迁奋武将军,领彭城相。《庐州府志·卷四十八·大事上》。【注】石溪古城,旧名湓(或彭,《安庆府志》记载为“棚”应是读音)城。 《册府元龟》建兴元年(223年)十二月,魏使将军诸葛诞、胡遵等步骑七万围东兴。交战,大破魏军,杀将军韩综、桓嘉等。《庐州府志·卷四十八·大事上》 后主延熙十五年(魏嘉平四年,吴建兴元年)(223年),冬十月,吴诸葛恪,修东兴堤,初吴大帝筑东兴堤,以遏巢湖。《纲目》、《庐江县志·卷之五·兵事》 《册府元龟》吴丁奉为诸葛恪部将,魏诸葛诞、胡遵等来伐,攻东兴,恪率兵拒之。及恪上岸时,奉与唐咨、吕据、苗赞俱从山西上,奉曰:今军行迟。若敌据便地,则难与争锋矣。乃辟诸军使下道,率麾下三千人迳进。时风,便举帆,二日至,遂据徐塘,天寒雪,时魏诸将置酒高会,奉见其前部兵少相,谓曰:取封侯爵赏正在今日,乃使兵解铠著胄,持短兵,敌人从而笑焉,不为设备,奉纵兵斫之,大破敌。前屯会据等至,魏军遂溃。【按】徐塘在今无为州。《庐州府志·卷四十八·大事上》 《水经注》:昔诸葛恪帅师作东兴堤,以遏巢湖,傍山筑城,使将军全端、留略等,各以千人守之。魏遣司马昭督镇东诸葛诞,率众攻东关三城,将毁堤遏,诸军作浮梁,陈堤上,分兵攻城。恪遣冠军丁奉等,登塘鼓噪奋击,朱异等以水军攻浮梁。魏征东胡遵军士争渡,梁坏,投水而死者数千。塘即东兴堤,城亦关城也。《庐州府志·卷四十八·大事上》 公元225年 后汉建兴三年(225年)乙已六月,吴皖口木连理。(正德《安庆志·十七·祥异志》) 公元226年 (建兴)四年(226年)丙午,魏曹休破吴(别将)。于浔阳。(休征东大将军。)(正德《安庆志·十七·祥异志》)【注】浔阳在江北。 《三国志·吴书·吴主传》:黄武五年(226年)春,令曰:“军兴日久,民离农畔,父子夫妇,不听相卹,孤甚愍之。今北虏缩窜,方外无事,其下州郡,有以宽息。”是时,陆逊以所在少谷,表令诸将增广农亩。权报曰:“甚善。今孤父子亲自受田,车中八牛以为四耦,虽未及古人,亦欲与众均等其劳也。”秋七月,权闻魏文帝崩,征江夏,围石阳,不克而还。苍梧言凤凰见。分三郡恶地十县置东安郡,以全琮为太守,平讨山越。黄武七年(228)废。 《通鉴·魏纪二》: 黄初七年丙午(226年),吴左将军诸葛瑾等寇襄阳,司马懿击破之,斩其部将张霸。曹真又破其别将于寻阳。丹杨、会山民复为寇,攻没属县。吴王分三郡险地为东安郡,以绥南将军全琮领太守。琮至,明赏罚,招诱降附,数年,得万馀人。吴王召琮还牛渚,罢东安郡。【注】志书记载,全琮为庐江太守,或因东安设置时间很短(226-228),郡置浔阳,未入志书记载,唐初在石溪设东安州治所。 公元227年 (建兴)五年(227年)丁未,吴兵出庐江,魏曹休击之吴贾德屯皖。(正德《安庆志·十七·祥异志》) 《册府元龟》司马孚为侍中,吴将诸葛恪围新城,以孚督诸军二十万防御之。孚次寿春,遣毋丘俭、文钦等进讨。诸将欲速击之,孚曰:“夫攻者,借人之力以为功,且当诈巧,不可力争也。”故稽留月余乃进军,吴师望风而退。《庐州府志·卷四十八·大事上》 公元228年 《通鉴》太和二年(228年)五月,吴王使鄱阳太守周鲂,谲挑扬州牧曹休。(魏扬州止得汉之九江、庐江二郡地,而江津要害之地多为吴所据。)休率步骑十万向以应鲂,帝又使司马懿向江陵,贾逵向东关,三道俱进。秋八月,吴王至皖,以陆逊为大都督,以朱桓、全琮为左右督。各督三万人以击休。休与陆逊战于石亭,逊自为中部令,朱桓、全琮为左右翼,三道并进,冲休伏兵,因驱走之,追亡逐北,径至夹石,斩获万余。六年(232年)十二月,吴陆逊引兵向庐江,论者以为宜速救之。《庐州府志·卷四十八·大事上》 (建兴)六年(228年)戊申,孙权使人诱曹休(又挑之)。夏五月,吴周鲂诈降于休,休帅兵与贾逵俱军于皖。秋八月,孙权至皖,吴陆逊、全琮、朱恒击休,战于石亭,破之。(孙权令俾将军是仪之皖,就将军刘邵欲诱致魏。大司马扬州牧曹休因又命鄱阳太守周鲂,密求山中旧族名帅为北敌所闻知者,令谲挑之。夏五月,鲂遣亲信董岑邵南托叛,奉牋诈降,休帅步骑十万,辎重满道,并军于皖。秋八月,权至皖,使辅国将军陆逊为元帅,全琮、朱恒为翼,各督三万人击休于石亭,大破之。(正德《安庆志·十七·祥异志》) 《满宠传》吴将陆逊向庐江,论者以为宜速赴之。宠曰:“庐江虽小,将劲兵精,守则经时。又贼舍船二百里来,后尾空绝,尚欲诱致,今宜听其遂进,但恐走不可及耳。”整军趋杨宜口。贼闻大兵东下,即夜遁。《庐州府志·卷四十八·大事上》 《朱桓传》:黄武七年(228),鄱阳太守周魴,诱魏大司马曹休至皖城,以迎时、陆逊为元帅,全琮与桓为左右督,各督三万人击休,休知见欺,当引军还。桓进计曰:休非名将、今战必败,败必走,当由夹石、挂车,此二处皆险阨,若以兵塞路,休必见擒。挂车,即今挂车山。夹石一名南峡山,即今北峡关。《桐城县志·兵事》 《朱桓传》休本以亲戚见任,非智勇名将也。今战必败,败必走,走当由夹石、挂车,此两道皆险厄,若以万兵柴路,则彼众可尽,而休可生虏,臣请将所部以断之。若蒙天威,得以休自效,便可乘胜长驱,进取寿春,割有淮南,以规许、洛,此万世一时,不可失也。《庐州府志·卷四十八·大事上》。【注】夹石、挂车在今桐城市。 公元229年 《满宠传》太和三年(229年)秋,使曹休从庐江南入合肥,令宠向夏口,宠上疏曰:“曹休虽明果而希用兵,今所从道,背湖旁江,易进难退,此兵之洼地也。若入无强口,宜深为之备。”宠表未报,休遂深入。贼果从无强口断夹石,要休还路。休战不利,退走。会朱灵等从后来断道,与贼相遇。贼惊走,休军乃得还。是岁休薨,宠以前将军代都督扬州诸军事。 公元230年 四年冬(230年),孙权扬声至合肥,宠表召兖、豫诸军,皆集。贼寻退还,被诏罢兵。宠以为今贼大举而还,非本意也,此必欲伪退以罢吾兵,而倒还乘虚,掩不备也,表不罢兵。后十馀日,权果更来,到合肥城,不克而还。《庐州府志·卷四十八·大事上》 《田豫传》:孙权号十万攻新城,征东将军满宠欲率诸军救之,豫曰:“贼悉众大举,非徒投射小利,欲质新城以致大军耳。宜听使攻城,挫其锐气,不当与争锋也。城不可拔,众必罢怠;罢怠然后击之,可大克也。若贼见计,必不攻城,势将自走。若便进兵,適入其计。又大军相向,当使难知,不当使自画也。”豫辄上状,天子从之。会贼遁走。后吴得来寇,豫往拒之,贼即退。诸军夜惊云:“贼复来!”豫卧不起,令众“敢动者,斩!”。有顷竟无贼。 《魏略》:张特守合肥新城,及诸葛恪围城,特与将军乐方等三军众合有三千人,吏兵疾病及战死者过半,而恪起土山急攻,城将陷,不可护。特乃谓吴人曰:“今我无心复战也。然魏法,被攻过百日而救不至者,虽降,家不坐也。自受敌以来,已九十馀日矣。此城中本有四千馀人,而战死者已过半,城虽陷,尚有半人不欲降,我当还为相语之,条名别善恶,明日早送名,且持我印绶去以为信。”乃投其印绶以与之。吴人听其辞而不取印绶。不攻。顷之,特还,乃夜彻诸屋材栅,补其缺为二重。明日,谓吴人曰:“我但有斗死耳!”吴人大怒,进攻之,不能拔,遂引去。朝廷嘉之,加杂号将军,封列侯,又迁安丰太守。《庐州府志·卷四十八·大事上》 公元233年 《满宠传》:青龙元年(233年),宠上疏曰:“合肥城南临江湖,北远寿阳,贼攻围之,得据水为势;官兵救之,当先破贼大辈,然后围乃得解。贼往甚易,而兵往救之甚难,宜移城内之兵,其西三十里,有奇险可依,更立城以固守,此为引贼平地而掎其归路,於计为便。”尚书赵咨以宠策为长,诏遂报听。其年,权自出,欲围新城,以其远水,积二十日不敢下船。乃潜遣步骑六千,伏肥城隐处以待之。权果上岸耀兵,宠伏军卒起击之,斩首数百。《庐州府志·卷四十八·大事上》 《魏志文钦传》明帝以钦为淮南牙将,转为庐江太守,鹰扬将军。王凌奏钦贪残不宜抚边,求免官治罪,由是徵钦还。《庐州府志·卷四十八·大事上》 公元234年 《通鉴》后主建兴十二年(234年),权击魏居巢湖口,向合肥新城,众号十万,魏主叡自将击却之。《满宠传》权自将至合肥新城,宠驰往赴,募壮士数十人,折松为炬,灌以麻油,从上风放火,烧贼攻具,射杀权弟子孙泰。贼於是引退。《庐州府志·卷四十八·大事上》 建兴十二年(234年)夏五月,吴主权入居巢湖口,向合肥新城,众号十万。满宠募壮士焚吴攻具,吴吏士多病,又闻睿至,遂退。《纲目》、《庐江县志·卷之五·兵事》 《魏志明帝纪》:青龙二年(234年)五月,孙权入居巢湖口,向合肥新城,六月,征东将军满宠进军拒之。宠欲拔新城守,致贼寿春,帝不听,曰:“昔汉光武遣兵县据略阳,终以破隗嚣,先帝东置合肥,南守襄阳,西固祁山,贼来辄破于三城之下者,地有所必争也。纵权攻新城,必不能拔。敕诸将坚守,吾将自往征之,比至,恐权走也。” (青龙二年)秋七月壬寅,帝亲御龙舟东征,权攻新城,将军张颖等拒守力战,帝军未至数百里,权遁走。八月,遣使者持节犒劳合肥、寿春诸军。《庐州府志·卷四十八·大事上》 《刘劭传》魏明帝青龙中(233年-237年),吴围合肥,时东方吏士皆分休,征东将军满宠表请中军兵,并召休将士,须集击之。将军满宠表请中军兵, 并召劭议以为“贼众新至,心专气锐。宠以少人自战其地,若便进击,不必能制。宠求待兵,未有所失也。以为可先遣步兵五千,精骑三千;军前发,扬声进道,震曜形势。骑到合肥。疏其行队,多其旌鼓,曜兵城下,引出贼后,拟其归路,要其粮道。贼闻大军来,骑断其后,必震怖遁走,不战自破贼矣。”帝从之。兵比至合肥,贼果退还。《庐州府志·卷四十八·大事上》 公元237年 (建兴)十五年(237年)丁已,吴主拜诸葛恪为威北将军,都乡侯,屯皖口。(因轻袭舒,掩得其民而还。)(正德《安庆志·十七·祥异志》) 建兴十五年(237年)(魏最初元年,改嘉禾元年)冬十月,吴拜丹阳太守诸葛恪,为威北将军,封都乡侯,徒屯庐江、皖口。《纲目》、《庐江县志·卷之五·兵事》 公元239年 《册府元龟》:贾逵为建威将军、豫州刺史。明帝初(239年),吴孙权在东关,当豫州南,去江四百馀里,每出兵为寇,辄西从江夏,东从庐江,逵以为宜开直道临江。若权自守,则二方无救,二方无救,则东关可取,乃移屯潦口,陈攻取之计,帝善之。《庐州府志·卷四十八·大事上》 赤坞二年,地震,南焦郡陷为湖,名焦湖。 公元241年 《宋异传》:延熙四年(241年),魏庐江太守文钦营住六安,多设屯寨。《庐州府志·卷四十八·大事上》 公元242年 《通鉴》:正始三年(242年)十一月,吴诸葛恪远遣谍人观相径要,欲图寿春。太傅懿将兵入舒,欲以攻恪,吴主徙恪屯于柴桑。《庐州府志·卷四十八·大事上》 公元243年 (延熙)六年(243年)癸亥,魏司马懿帅军入舒,吴诸葛恪迁于柴桑。(自皖迁去)(正德《安庆志·十七·祥异志》) 【注】柴桑由江北迁江南。 公元249年 《册府元龟》:齐王嘉平(249年始)中,吴将诸葛恪围合肥新城时,城中遣士刘整、郑像出城传消息,为所执,皆守节不回,为其所害。《庐州府志·卷四十八·大事上》 公元255年 《册府元龟》:孙峻为大将军,五凤二年(255年)正月,魏征东将军毌丘俭、前将军文钦以淮南之众西入,战于乐嘉。闰月壬辰,峻及骠骑将军吕据、左将军留赞率兵袭寿春,及东兴,闻钦等败。壬寅,兵进于橐皋,钦诣峻降,淮南馀众数万口来降。《庐州府志·卷四十八·大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