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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倘若我的梦中有雪花,它一定落在你白色的围巾上。你穿着红色的风衣,在风中舞蹈。——那风,像虚无却强劲的回忆一般呼拉拉吹过我的脸颊。白色的围巾飞扬着,像一双手,又像一双明眸,承接着苍穹之上飞来的晶莹剔透的雪花。一定还有几片落在咖啡色的帽沿,还有几片落在你苹果似的脸上,像落在我的梦中一样丝丝冰凉。
这样的,像你伤感的手一样落下的,也是季节的:在春天,它是一朵田野的花;在夏天,它是一片羽毛;在秋天,是一片叶;在这冬天,它就是一片雪花,一丝冰凉。我的梦自来就不太清亮剔透,我无所谓被这一切来打扰。或者,我幻想着被轻轻的一个声响叩击着梦的窗户。——我宁愿被打扰……
于是,我想在你转身向雪的那一刻,把水凝结成一颗巨大的钻石,在特有的季节里让你惊喜。你一定没有见过这样大的钻石,虽然它会融化,可是在冬天,它一样的坚硬,一样的剔透——一样的会让你惊喜,让你激动。
在那百花丛生的季节来临之前,这是我的梦中你的梦,当大地苏醒时,你苏醒了,钻石融化了,我苏醒了。留下一点点,那么一点点的,丝丝冰凉的遗憾,你的遗憾,水的遗憾和我的遗憾。
每当这样的夜里,我听着钢琴,我能感觉那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起伏的样子,那手,那音符,那心情。水,溢漾着将闪着霓虹的街道,城市的地标,万家灯火,和极远之处山寺之中的烛火都淹在水之下。我的手,像心情一样在这样的水面弹奏着像梦一样轻轻的歌,溢漾着一圈一圈的涟漪,——它能随着时间去向任何方向,却永不能跳出水面。谁能证明,这永远缺少一维的时空?
一丝丝冰凉,一丝丝惆怅。倘若我有梦,我的梦中有雪花,我一定将它落在你的身旁,陪你舞,让你与风一起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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