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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怀着羞涩的面容走过
羞涩并不是我的错
甚至不能归责于父母或上天
面对过去的暴日 土地 庄稼
我开始拉开思念的锁扣
锁头朝向城市
每进一步 封闭一次
我开始咀嚼山芋的清香
城市烤炉中的山芋
常常在边角搭起凉棚观望
我总是怀着不安的脚步穿越
城市宽大的门 目视明净的窗
对视中 渐渐失去了母语
我努力在老乡间奔走
努力成为唯一支撑走路的动力
而大脑显然一片空白
身体却一点点遮蔽
行走成为时尚的走秀
在看客的目光下我表情呆滞
不言苟笑 悄悄蔓延
我总是关注裸露着筋骨的建筑物
总是在“拆”中变得具体真实
皮肉丰厚的城市建筑
骨筋细小膨胀了包装
骨架成为时代的流行疾病
包装了膨胀 透露欲望
能者不劳 劳者无利
勤劳刻在精神上的尺度
变得模糊 混沌
我总是宣扬一个终于成为县城的城市
总是在大多数分贝中增加一些
显然我淹没在其中
特色不在于统一
供排水系统成为城市命脉
人性化的进出通畅
排毒养颜疗效好
而目睹高大的法桐
常常倒卧在柏油路边
根不过想多一些呼吸的空间
我总是在别人要注重时逃离
一个人的空间 仅仅
是自己的呼吸工作 快乐 悲伤
或许后起浪几许
或许无浪可拍
这也未必你没存在
躲开触目惊人的高楼大厦
潜身街巷草房
战战惊惊的安静
只因为金钱不够买人心
我总是对事物产生了异样情怀
嫉妒 安然 又忿忿不平
责任不在于你曾经多牛B
而是普通人的情怀正伤害大脑
如果努力获个牛B奖
只是你接近牛B 时并未拥有牛B
或不曾完全拥有
而可笑的心态的衍生物 成为
扼杀自己的手枪
明白 明白万物生生死死 死死生生
我总是习惯了厌倦
却常常被厌倦左右
城市与我相伴成长
生死未知 却日新月异
我常常努力改变的不是我们
而改变已努力改变
广场公园迪厅 酒吧 饭店 夜总会……
载满了多少不安的思想
多少个城市
不安中 长大
不安中 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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