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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来,现在我能确定的,从路灯下走过的女人一定洒了香水,因为从我转身离开阳台的那一刻起,我似乎收集起灵感,用来歌颂某种匆匆。
配合着那个女人清脆的脚步声,灯光在樟木树叶间闪烁。在这样炎热的平铺直叙的夏夜,本不应当如此的隐约。或者这摇摆不定的樟木应当帮我闪出一条光的通道,那个时候除了灯光不再闪烁,我或许在刹那之间会见着一个等待的剪影。只是剪影。
于是,无数的镜头出现在我的脑海。那等待,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在行色匆匆的地铁车站,在月台,在码头,或者在宫崎峻的小木亭,或者大漠边缘的悦来客栈。
每个匆匆的背后必有一种等待,让流动的可以静止,让静止的重新流动。
每一种等待都是痛苦,每一个匆匆都是期盼。可是,无论这静止与流动如何默契的配合着,这个令人爱慕却痛恨的世界却总存在另一种情感,叫失望。
那昏黄无力的路灯便是江南桥头的木窗,在无数次答答马蹄声中张望又失望,而最后它的命运只能退守成一种符号,用于照亮匆匆,给这样平铺直叙的夏夜一点婉约的忧伤。
那洒着香水的女人一定没有在意这样的忧伤。
【从来,我没有怀疑一种奋进的朝气,这是一个国家匆匆前进的伟大期盼,无数国民用极其灵魂深处的祝福送给那昌盛的等待。然而,在无数网贴中穿梭的时候,我害怕着另一种情感。当有人试图编织一种谎言来为自己开罪时,我却见着沉默尽头的失望。我希望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只为我爱这个伟大的国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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