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月11号,有零星小雨。受枫叶红之约,我撑着一把折伞和老成一道去往横埠,拜访这位好友。
起因是枫叶红的一则短信,虽短,但却让我萦萦于怀多日,赴约之意已久。在折伞的雨帘外飘洒着朦胧,这样的天气弥漫着轻纱般的愁郁。而在那折伞之下撑着另一个心情,正走近我的朋友。
公共汽车一摇一晃,一走一停。窗外的雨打出斜线,一线滑落一线又成。淡如薄雾的江北小山,涂沫一个季节的飘飘荡荡。一段路程在脚下缩短,一个移动的心情在静静的等待中靠近。时间在流逝,这流逝意味着友情。它同样存在于我静静的看着那短信的时候,只是这个时候它开始有了一个密度。
我并不希望枫叶见到我们来时,有太多的惊喜,而枫叶迎出门外时,也确实如此。能看得出他的高兴,但有他固有的内敛。时间在流逝,会给男人雕刻一种深沉,这种深沉能够使他从容。我见到的是一个从容的招待,他带我们参观了一下厂房,这是他兄弟开的工厂,在我们称赞“不错”的时候,他的从容显得走马观花。
雨此时已然消停,虽不见日光,却能感受温度。
聊了一会,老顽童到了。所谓“东乡犀利哥”只是因为他搞了一套自己设计的行头。顽童是个健谈而风趣的人,直爽。从进门自我打趣到谈生意、谈子女、谈灭火、谈东乡武术、谈性格,直到谈一起吃饭,才表示他的无奈:他陪不了我们吃饭。
于是作为时间流逝也不可能磨灭的证据,我们一起照相,摆POSE。
只是顽童在拉手又拉手准备回去的时候,脚跟割到铁皮上,挂彩了。那铁皮确实相当锋利,因为当时我并不见十分流血。当枫叶急忙驱车赶往医院时,顽童的拖鞋已经红了。
医生缝针的时候,我看了一下,割得很深。但顽童不只是犀利哥,而且是东乡犀利哥,这哥那药水倒伤口上,连眉头都没皱。这时我不禁想起聊天的时候他给我玩了几个招式。虽然即便稍会些东乡武术的顽童也在感叹那些武功因时间流逝已经失传许多许久了,但那种秉承的东乡性格依然:直爽、坚实。
我现在甚至都不太记得那天到底喝了多少酒,反正枫叶是醉得一塌糊涂。我也不记得那天的酒到底是怎么喝下去的,只记得那只酒瓶转来转去。
我还记得窗外没有雨。
时间在流逝。在这个世界,一个每个人都试图清晰然而终归模糊的世界,时间告诉我们的,是变与不变的终极道理。我相信,依然存在一种东西,它不随时间而流逝。它如同黄河的奔腾,是永不改的姿势,如同苍穹的广袤,是永不变的胸怀。
时间在流逝,但流逝不去对朋友的真情。
时间在流逝,但流逝不去对生命的诠释。
时间在流逝,但流逝不去对时光的珍视。 |
评分
-
查看全部评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