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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时骑的车子就放在院子里一排樟木下,等到下班推车时,就发现早上工人扫得很干净的地面满地都是枯叶。我登车行驶,那些枯叶随着车子也驶了好一段,而后像是泄气一样趴着不动。风又似抚慰一般重新翻起他们。于是起身,又一片活泼的枯叶。
这让想起我爱看的动画电影《汽车总动员》中,麦昆和莎丽兜风的情景。那里车即是人,是有速度的。纷纷的叶子随着速度飞扬起来的时候,心也就飞扬起来。我们自然没有那种速度,因此便不能体会叶随人走那种速度带来的开阔。
我相信每一片掉落的叶子都有一个季节,都会有一段故事。秋天的落叶因为追忆盛夏,春天的叶子呢,大概是想忘却寒冬。
像许多的老人,熬过了寒冷的冬天,却在温暖的春天里去了。像泰勒。生命中会有寒冬,也会有盛夏,而他们选择向往,用忘却向往只有温暖的定格。其实,我们根本也不在乎那忘却选择什么样的季节,我们不去想它的象征意义。我们在乎的是叶子,他们曾经碧绿如玉,曾经婀娜如雾,他们的回忆即是我们的回忆,他们所给予我们的定格,是灿烂的迎着阳光的存在。没有或者无法或者不在乎选择秋天,或许是因为他们没有或者无法或者不在乎这样的来自我的思考和关于象征的意义吧。
离开是一种命运。新的叶子已经迎着阳光即将灿烂。叶子自生长而来,汲取土地中的营养,它们有着丰富的关于土地的内涵,却没有关于土地的触摸。命运让他们在最后一刻完美:在春天来临的时候,去亲吻大地。在风带不走的那些时光过去之后,任由风翻滚,在风中徜徉。这是多么辉煌的而幸福的告别呀!与车相反,它们的命运是以自由结束。与人相似,终将有一天,那驰骋的思想永不受肉体的禁锢。
那一排香樟看上去总是那样的碧绿,那样的婀娜,随着风忽左忽右,摇着舞,吟着歌。因为他们是快乐的,新的生命在枝头露芽,旧的生命随自由而去。在大地永不干涸的奉献之中,他以生命顽强的尊严和淡然而不经意,在美好的季节中褪去陈旧,换来新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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