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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有迷茫的时候。当我们不打算选择随波逐流时,眼睛就会和大脑产生距离。这距离会影响那白痴一样的判断力。但那时我们会认为有判断力更是一种白痴。
99年左右,大概是人生最迷茫的时候。一无所有,没有爱情,没有理想,没有激情,没有钱,没有路。看着天空,只是一种尺度和颜色,其他什么也没有。于是抽烟喝酒打牌,和父母吵架,羡慕所有三教九流的人,只因为他们的生活有着一种自我的态度。
但总有一种感觉告诉我:生活应该不是这样的。
一个自甘堕落的人被上帝抛弃,但一个溺水者的求生在于任何可能的希望。
春天多雨,像我们这既非江南,又非江北的气候,很让人莫名的找寻,找寻一种感觉,那处在恣肆和婉约、宣泄与含蓄之间的感觉。方的窗户外,是民房白色的水泥墙壁。雨在这之中划出许多斜线。我对着这虚空中转瞬即逝的存在在想:它是什么,它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我应当关起窗户:人有时候跟害怕黑暗一样害怕光明。
收音机播着音乐。它应该像一条线,绵延的画着,经过土地,经过沙漠,经过湖水,经过森林。它是迷茫者的找寻,还是探索者的激情?反正无所谓,清晰与混沌正如光明与黑暗。
这时候,收音机里响起一首音乐,我不知道它的名字,是一首英文歌曲。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我想不出这条线画到什么地方了。那里飘着淡淡的愁郁,又透着不可拒绝的欣慰,它散着一种清香,又带着流浪者疲惫的沧桑。似乎,它在读我的心思,试图将我从这小屋带走。可它又将我丢下,甩一下头发继续他的前程,它看着我,像一个孩子一样的天真,又像一个老者一样的严肃,我感觉那背后是一层一层的乌云,却在它的脸上涂着金黄的阳光。有一股风从我这儿吹向他那儿,草儿青青,远处有一棵树,只有这一棵,巨大的树冠透着孤独与坚持。在那声音里我似乎听到另一个声音,在我的周围上下不知什么地方响起,可是我听不清那清晰的表达里究竟说的是什么。一种朦胧的宣教,一种直白的含蓄。我似乎能探着迷茫的尽头,能顺着这种感觉找到光明,我摆动着两只手,却不知道应当放在什么地方。有一种亲近,又有着一种无法亲近的冷漠。有一种厚实,却又有着一种无法捉摸的飘浮。
我随着那线自由的畅想着,我仿佛已经失去自己: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将去向哪里。
这时,音乐停止了,最后一个强有力的吉它音将我唤回,我像一头悬在半空的大象,重重的摔在地上。
也就在这时,我突然明白我的生活在哪里,那个突然之间明白的世界,直到现在仍然作为我一生的信念。
你明白了吗?答案正确者,我请喝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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