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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0 15: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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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princess
四
我的第一次笑,让她又鲜亮了起来。我就爱对她笑。
她像是和我一同长大,整日抱着我,搂着我,牵着我,心儿肝儿的叫唤,和邻居们谈天,格格地笑,声音清脆,小溪唱歌般。
有时也会嫌我年幼无知,把我丢给奶奶,自己出去玩。蹑手蹑脚回来见我已经睡着,手里还捏着半颗糖。就咯咯地嘲笑我。
兴奋地像去人间偷玩的小仙女。
刚会喊妈妈,我便开始不停地生病。最后就干脆住在医院。
我没完没了地哭,她没没完没了地哄,憔悴地,不厌其烦地,不分昼夜地。被邻床孩子的家长视为异人。
有段时间我被误诊为肝炎,她精神几乎崩溃,哭干了眼泪。
她对我说,那时候第一次感到心是在真的疼。生生的疼。书上写的心疼那都是假的。
上学后,她教我认字,背诗,给我讲故事。讲到《卖火柴的小女孩》时,总会哽咽。
让我和大男孩一样的他一起斗蛐蛐,捉萤火虫。
也会动手打我。儿时的我顽劣野气,她担心女儿会变成桀骜不驯的倔马。但从不拿硬器,多是用巴掌。我不屈不挠,便越打越气。
见我哭得惨烈,又抱在腿上替我擦眼泪,讲道理。
每次打完你,都又后悔又心疼。她说。
她大概受他影响,喜欢小动物。那时住平房,有大院子,任他养一切可以在家养的东西。
小鸡小鸭,阿猫阿狗,小松鼠,热带鱼,乌龟,蚕宝宝。
有时也嗔怪道:“养这些做什么呢,养出了感情,一旦死掉了,会很难过的。”
断不让他用气枪打麻雀。他偷偷打过几次,被发现了几次,看她真的是不愉快,连忙放弃了。
记忆里,她爱和他带着我去散步,在我再大一些的时候。
她和他十指紧扣,走在前头,我跟在后面。
还记得她和他常常在床上、沙发上、地板上孩子式的斗嘴、扭打。
他吵不过她,竟气急败坏地向她吐口水(简直太可怕了);她咬他,挠他,踢他,用头撞他,洋相百出。
我有时也被卷入混战。每每总以三人捂着肚子笑得没有力气为止。
她在我印象中的第一次哭,是我念小学3年级的时候吧。
奶奶和他令我一个人睡小房间。她坐在家门口边洗衣服边哭。
说你们联手欺负我女儿。她还那么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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