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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同踉跄，在加速逃离的同时，在将倒未倒的同时，庆幸而愤怒的回望。——题记。
一
再回首时，同窗的是几年前的几年了，而那弯月，依然是那之前之中之后的几十年的月。像一盏灯，点亮在心头和来去的路程。
“你朝右看看。”我于是便朝右看。
满山的森森的坟茔。月光打在水泥上，灰亮色，像不明的星光一般，这面朝东南的山坡上全都是。
“这有什么！”在我无畏的几个字间，感觉她贴我更近。月光下，她略显发白的面庞被风掩上了几丝黑发。我想给她轻轻掠起，然而，当她幸福的依偎在我怀里的时候，我不愿腾出紧紧抱着她的手。
那都是过往的故事，有些是比较悲壮的，所以他们的沉默不过是在回忆。他们离我们已经很远，不是我们不记得他们，而是他们不记得我们。那也是风景，只是你不能怀着拒绝的心理去看。白天的时候，喧闹让我们忘记他们的存在，只有这个时候，在我们有些感觉的时候，才真切的感觉天地间除了我们，还有许许多多的各种各样的存在。我们只是自我的活着，我们根本也无遐顾及到除此之外的悲壮和无聊。
我这样想着的同时，她似乎睡着。
夜是安静的，像星星来回踱着方步，思考着明天。
二
我能确认的是没有明天。
最后一次争吵，不是因为分别，不是因为高贵的嫉妒，也不是因为本就很严谨小心的爱情。
她从月光里走来时，风刚刚从腋下带走焦虑。我们牵着手，在一个邻近的小庄边的马路上散步。不时，有夜间锻练的，有奔波回家的从身边走过。他们如我一样的思考着如何的沉默和不沉默。
用了好长时间，不知是风撵上了我们，还是我们赶上了风的脚步。感觉她的发端在我耳边擦过，重又落下时，我的心陡然激动。
“知道你很生气，昨天那朋友确实有些伤心，我陪他多喝了几杯。我当学生的，能喝多少？下次不这样了。”事情原委也就是如此简单，一哥们失恋，陪他喝了几杯，半斤。狂吐三次。她白天知道后，很生气，要找我谈话。事态并不严重，我想。
她不作声。静静的走着。她很瘦弱，有风吹过时，感觉是一袭抖动的淡蓝丝绸。
我有些感觉她在咬唇。这种沉默让人无法安静。
“别生气，下次一定不会了。”我似乎没有别的说辞，这种承诺，不关于爱情，多年以后，却也一样的苍白。
继续三步，她停下，右手抚着我的脸，她的眼眸里闪着月光。她终于没有说什么。放下手，挽着我的手臂，带着我往回走。
归程中，青丝逸散。
三
在她最后一封无法忘记却一字不能记住的信收到之后，我关闭自己三天，N根烟蒂和N遍梁祝。而后，一切重新开始。三年，我无只字片语，无任何联系。三年，一样的三年，抹去与抹不去。
那一天，我突然得到她的电话。过后几天，我突然想跟她说说话，至少是问问近况。又过了几天，我终于拨通电话。
“喂，你好。这是***（地方）吗。请帮我找下***”
“你好。请问你是她的什么人？”
“我是她同学。你能请她接电话吗？”
“哦。她今天结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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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15 01:46:13
发表于 2010-8-15 07:34:01
发表于 2010-8-15 10:34: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