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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过年,很轻,轻得如风过后的尘埃,游游荡荡,没了方向,一个人过年不必幻想着饭桌上是否有自己可口的正在腾着热气的菜,只是一个机械的动作,拿出钥匙,打开房门,瘫坐在沙发上,燃一支烟,烟雾中一遍遍问自己:你饿么?如果不饿,就晚会儿做饭。于是,在此时,整个神经便异常的简单了,简单得如一张白纸,与头顶的白炽灯相印成辉。
一个人过年,很静,静得仿佛走在大街上,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这种静,来得突然,从这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只有抬手关灯的声音尾随而至,虽然若大个房子里有电视,电脑 。
一个人过年,很懒,懒得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挂着房门里一堆等待清洗零乱的衣服,不觉笑了笑,或许它们更愿意陪我一起过年,它们没有人类那种看着别人眼神请假的困惑,没有口是心非的心机,只是不露声色的堆在那里,你不清洗,它们也没怨言。家里的地毯走上去就会留下一个个脚掌印,虽然脏兮兮的,但也不失可爱。摸了摸自己额头正渐渐长起的纹络,又是一声苦笑,不会越活越没出息吧,起身,把衣服统统扔入洗衣机内,然后,趴在地上擦着地板,在呼吸还没喘匀时,便倦曲在沙发上,刮胡子,剪指甲,还不忘忙里偷闲拿根棉签清理了一下耳朵,时不时的幻想着。。。。。。。
一个人过年,很自由,自由得几乎忘乎所以,没有人和我争抢电视,反复听豆豆的<我给你拜年>、<传奇>或看<冬奥会>。一个人过年,没有人对我指指点点,困了就睡,饿了就吃,渴了就喝,喝多了就吐,衣食住行,全凭一念,但这念头却不敢再延伸,如果不小心,触动心底那根脆弱的神经,思想就会崩溃, 一个人过年,无奈,很无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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