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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L找我倾诉,让我写写他与初恋女友的爱情故事,我有点惊讶他这个动机——快五十的人了,还在做着年轻时期的梦?可我一惯是个最好的听众,忠实地聆听了朋友与他初恋女孩初恋:
一个女知青,一个回乡男学生,在情窦初开的季节,于游戏间,在不为女孩所知之时,男孩深深地爱上了女孩,因为当时的环境和社会地位,男孩并没有勇气向女孩表达自己的情感。但到了女孩回城,成为别人的新娘时,男孩却掉进了自己掘下的坟墓。
一晃多年,男孩变成了男人,有了自己的妻儿,但是那颗冰冻的心始终没有复活,如同木偶般地扮演丈夫、父亲的角色。而内心里,依然沉睡在那段如同伊人化蝶而逝时那始终挥之不去的梦中。
我听过这个如鸳鸯蝴蝶般故事后唏嘘不已。从那个被公认为爱情是一种奢侈的年代,直到物欲横流的当今,一个男人心里竟能装下没有被污染的情感,确实感天泣地;一个女人,能够被丈夫以外的男人深深关爱着,也不失为一种美丽,至少具有审美的意蕴,只是可能,那位初恋的女友不一定知晓罢了。
当我反复咀嚼着朋友的故事时,心却渐渐沉重起来,为朋友,为他的妻子,为他的女朋友。我不为他们的故事而感到凄美动人,因为,这位朋友,他已经在他的思想深处,为自己结起了可怕的“茧”。我说,“你太恋旧了!”他说是在恋着她那个人。我向他解释:你与其说是“恋人”,不如说是“恋自”。踯躇地追寻昔日恋人的芳踪,其实你是在追寻自己昔日的青春梦想;为恋人的离去一声声叹息,其实你是在怨叹自己的逝去的年华。
中国民俗中有这样一句话:“没有得到的东西总是最好的”。没有得到的东西远离你的生活,与现实始终保持着一段若即若离的距离,总是给你留下无限的遐想。我说你就权当那就是个美梦吧,毕竟梦和现实的差距太大了。或者,如同目送蝶影远去——那只是个影子而已。
他说他也体会到,生活本来就是这样残酷,总是给人留下许多缺憾,让人怅惘、迷茫。他也曾着放弃,学着选择,学着走出心灵的困境。可是,当每每看见窗棂上蝴蝶闻花飞舞时,那颗沉寂的心,不知不觉地砰然而动。直到今天,我答应了他的要求,并且说,一定将这个故事贴到网络上,发到报纸上。让他的那位“她”,能够在某个时间,也回忆起,曾经有过男孩一直在喜欢她!
我忽然想起,有个朋友说过这样一句话:“放弃,也是一种爱。”还有,刘若英唱的那首《后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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