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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以来,内地的公安制服更换了三四次,每一次的变更都有相关的部门或相关的职业紧接其后纷纷模仿着。如今的公安服又有保安、城管、协警等随后武装了起来。小镇上的表弟前天来找我,是来咨询的,我也吃不准。
月初,他带妻子去外地检查不育不孕的毛病,为节省,选择了一家私人旅社。表弟不争气,在外也按耐不住骚动的心情 ——也许是检验一下大夫的疗效是否灵验,药到病除。
小两口正如火如荼地激烈碰撞着。突然,门被撞开,两个满脸酒气,身穿公安制服的汉子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表弟夫妇面色如土,魂飞魄散,吓得半死,慌忙掩上被子,盖住双 双赤着身的躯体和那难堪的羞处。
“对不起,我们走错了包房!”两位“公安”是来打钟点房的,误闯进隔壁的房间。两人又跌跌撞撞,步履蹒跚地跨进了右侧的包房,不牢固的房门插销掉落在地上。
公安走了,老表夫妇接着继续操练。岂料,表弟再也无法恢复似火的激情,启动起稍前那粗猛的良好态势;尽管他使出了浑身解数,表弟媳也精疲力竭地积极配合,一切都是徒劳无效的……
据说,人在激情似火的那一刻,是不能受到任何惊吓的,需要一个恬静的空间、静谧而和谐的环境。
小老表一向害怕公安,不愿与他们打交道,今天却偏偏撞上了他们。虽说未带结婚证,男女同宿的行为有点瑕疵,盘查起来也麻烦,但他的行为是合法的,无须接受任何的指责或处罚。转念一想,不对啊,公安干警是不会来打钟点房的,那制服上面的肩牌也不像是公安啊!惊魂稍定,他立刻清醒过来——是保安,也像城管。
他找旅社老板论理,老板要他去找那两个城管,城管完事后,早已逃之夭夭,不知去向。无奈之下,小老表找到了我,我也不好作答,事过境迁,无法取证。老表功能的丧失能否起诉,诉谁,谁是被诉的主体……
我劝他,就在那家旅社常住下去——便宜,在治疗不育不孕的同时,再治一治“把子”的功能,总不能雪上加霜,一病未愈又添一病吧!
然而,我所埋怨的还是那保安、城管的制服,模仿得如此的逼真,如此的吓人,人吓人是无法治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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