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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烦，小狗的名字，昨天被狠心地离开了我，为了它，我也只能暂时逃离家了。
它是正月十四被迫来到我身边，我说不上喜欢，但它在看别人吃饭时那馋吃的样子：只要听拿碗的响声，它就会跑到厨房，你端菜放在矮桌上，它会像我们这年龄般的人小时候盼望过年吃年饭时很高兴又像催主人快点吃饭样子，等你再回厨房盛饭，它为难般不舍离开似又不得不的跟在你身后，你盛好饭，它会在你前面跑到桌边，圆圆的大大的乌黑的眼睛一下也不眨地看着你，你每吃一口，它就伸出舌头舔它的嘴，你吞咽，它也跟着有吞咽的动作，如此般，你又难以再厌恶。或许是它曾经主人宠惯，它有在床上要休息一会习惯，我接受不了，有几次夜晚天气恶劣，它因胆小要跳到床上，被赶走后，它蹑手蹑脚地轻轻跑到卫生间，等找它时看到的情景，那比一个四五岁被惩罚后受委屈孩子还让人心疼。有过这样几次，它不再上床，但它一个在家时，一定会到床上休息，只要听门锁响，它会很快地跑到门边，又蹦又跳地开心地哼叫，问它到床上了没有，它会跑到房门边，看床上被的样子，它在床上休息了，满足了它自认的享受，等你教训：以后不许上床，再上床会揍它时，它又去衔它的玩具，丢在你的脚边，让你与它去抢，似乎它想带你玩。妻在家时，有两三次，晚上11点到三四点之间的样子，它闹得好凶，它要上床，不许后，它就跑到门后，狂抓门，不停的叫，等起床去时，它又躲到卫生间，像是害怕受罚又像是同你耍犟性子，只得给它抱到它的窝，等你关灯休息，它又没声响地又跑到门后，再重复刚才情景，如此三番，妻也耐不住了，就打开门，放它出去，过半小时左右，去找它，它胆子非常小，不会跑很远，一般蜷缩在楼下人家门外，给它再抱回来，放在它的窝里，它不再闹。第二天早上，它不会像往常时一样与你同时起床，它抬眼看着你，那眼神中是委屈害怕又自责且还含有倔犟的神情，你不蹲下身子去哄它，是不会起窝的，只等到你说“烦烦，以后晚上不许再闹了”，它才伸几个懒腰，又恢复走路时像女孩子般的后屁股左右不断摇摆地屁颠屁颠地跟在你身后。
妻要外出了，怕它晚上再有这样，影响我睡觉，决定给它送到山上寺庙中，我骑摩托，妻抱着它，它似乎感觉到不对时，不停哀叫，把头从我扶车把的胳膊下伸过，朝我哀叫。到寺庙石阶下，它毕竟是动物，它又像忘记要送走它，很兴奋地拖着妻上石阶。与它说再见时，它趴在窝中不再理你。回家后，我不敢呆在家里，中饭吃时，没有滋味，下午我委婉地求妻别出门玩牌了，妻没领会，继续走了，下午我在门卫室呆着，心中不是滋味。放学了，人家都回家了，我仍不敢回家，就无目的地在校园里乱走，等妻回家。晚饭，妻问我今天为何两餐都吃很少，我问她寺庙是否打她电话了，以为它在那儿适应了。妻准备出门了，寺庙来人了，说狗在那儿不行。我赶紧让妻同我去寺庙接回它。听说它在佛堂里拉屎。它见到我们，委屈的，久盼的扑向我们，跳得非常高地哼叫。一上午，它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中饭后，妻不得不走了，我送妻，同它再见，说马上就回来。等我回来，在楼下，就听它在哀叫不断地抓门撞门声响。我开门后，它委屈、埋怨般哼叫，此次，我也没有像见到抓坏合肥新房鞋橱时的气怒了，不停摸它的头，安慰它，并打扫它抓坏门的木屑。此后五天，我没再离开它，幸好有妻临走烧的菜，我不用去菜市场。为了让它能适应，我故意同它说再见，其实我就在门外，听它响动。过几分钟，就回去，如此多次，一次比一次时间长些，几天后，我能去菜市场了。后来，跟我在一起日子里，每天要到外面玩三次，以致，它在家里，要是撒尿或是拉屎，它就在脚边不停地蹭来蹭去，嘴里发出像孩子撒娇般的哼叫。它要是在路上拉了屎，它会找到你，还引你到它拉的地方，只到你清了，它才撒欢地去玩。
3日4日两晚上，它又闹，它闹时，让我非常怕，似乎象有什么灾难要发生的样子。妻一人在那儿不方便，多次打电话催我去，但小狗没地方安置，要给它送人，是迟早的事，现在主人家是非常爱狗的人，我也一直不舍，在拖延着。就在被送走的前三天，不知是不是缘该尽了，它出门，见人狂叫，像同那些人有很大仇恨。14日，上午领它出去玩，它还非常兴奋，我尽量远离它常咬叫的人。可中午，它不再吃了，趴在窝中，我给抱来，它只闻闻，不吃，我以为它要生病了。下午带它出去，它不再兴奋，但咬叫的人要比往常多了，好在那是星期天。为了让它开心，我领它跑，因为我腰疼，跑不快，它也就跟在我后面跑。感觉不对，我在外面呆的时间比往日要长，但它不再主动去嗅闻了。晚上更不吃了。给它洗澡后，它就呆在窝中，晚上，我睡了，夜里11点醒来，发现它不在窝中，去找，它在厨房舔地，我以为它饿了，就给它食物，可它没吃，又趴在窝中。关灯后，大约半小时，开灯看它是不是病了，又不见，去找，它在卫生间，2点它吃了。早上起床，逗它很久，它才伸几个懒腰。如往常，早饭后领它出去，可它一出门，见人就狂跳狂叫，平时，它见学生不会这样，可这次不是了。在外，我同它呆了好久，我也流眼泪下决心了，要是在校园真的咬了学生或家属的孩子，那咋办？自嘲就是养大的女儿也要送到人家的。我就边走边到了它现在主人家。回家后，我流泪收拾它的物品送到指定地点，交给它的主人，因为我不忍心再去打扰它了。下午，我本能地不断看手机，生怕漏了那人家来电。吃饭后，我再也忍不住了，发了短信“许老：烦烦胆小，今天它一定会哭的，它哭出眼泪会让眼圈周边的长毛发硬，用点温水给洗洗。拜托了！”晚上，我担心自己别惹意外，喝了比平常多一倍酒好睡觉，但还不行，又吃了两片镇静药，醒 来5点，我抓紧收拾逃离家，去妻那儿。玩物丧志，过去，我以为丧志趣，误前程。现在我被伤到的是志气。它对主人，是依赖，时间久，主人会对它无奈与思念。
2015年4月15日写于山东潍坊
今天下午一同事打电话给我，说我的小狗跑回来，头上受伤了。我还在山东，恨不得飞回来。多次打电话，要是再看见它，给点吃的，我明天回家，一下午，我与妻心里如同孩子受人欺负了一样难受。傍晚，楼下的老师电话，小狗到他家。我亲爱的小狗，一下午下雨，你在哪躲过的。我与妻连忙拜托那同事，给点吃的，明天我一定赶回来，我有点埋怨了现在狗主人，让妻打电话询问，谁知主人也在冒雨在找它，它受伤了，是因为它在路上被开车人撞了，主人也在精心的治疗它。我打电话让同事在屋外等它现在主人，别再让它久受罪了。小狗，烦烦，我对不住你。你在现在主人家乖些吧，我亲爱的小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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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19 20:47:51
哪有“缘”尽的时候？只要人的血液还循环着，恐怕都还有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