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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为我分忧,不知者谓我何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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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都市,耳根很少会有清静下来的时候。偶尔寻一僻静的地方,脑海里总会有一种背景音在播放:咯咯哒~咯咯哒~
那是童年的声音~
小的时候,放学回来,父母都已经下田干活。身体不好的奶奶大多时候会坐在门口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一根被称作“黄筋”做的拐棍半拦在门槛上,以防要饭的偷跑进家来。我放下书包,抽出早已没有书壳的故事会,坐在门槛上有滋有味的看起来。四周静极了,静的都能听见自己耳膜“嗡嗡”的耳鸣声。突然,一阵“咯咯哒,咯咯哒”打破了宁静,鸡生蛋了?!我立马放下书,爬上鸡塞头。等灰头土脸下来的时候,手里便多了一只还带着母鸡体温的鸡蛋。拿着鸡蛋一溜小跑,到奶奶那邀功,奶,你看,我捡了个鸡蛋!奶奶会用拐杖轻轻敲着我的膝盖说:嗯,等下让你妈煮给你吃了。可大多时候,这个鸡蛋交上去后就石沉大海了。用妈妈那时候的话说就是,这一家的酱油,盐,洗衣粉都靠这鸡屁股里抠的。是的,那时除了夏收,秋收卖粮食,家里再没有大的收入。家里的日用便只能靠这“咯咯哒”了。
少年不识愁滋味,除了馋嘴和作业,便没有什么值得烦恼的事情了。小时候还算聪明,虽然疯玩,不怎么爱学习,成绩却还能在班里排上前三名。父母将我关在小屋里做作业,一转身我会不见了。
外面有太多好玩的东西了~春天里,漫野的油菜花,野蜂子也是最忙的时候。有一种野蜂,专爱在土墙上打洞。我会趁它钻进洞的时候用个空的墨水瓶斜扣在洞口,然后用根细竹枝伸进去掏。等野蜂子飞到瓶子里赶紧拧上瓶盖拿着瓶子向小伙伴去炫耀。可最后很可能被小伙伴的新游戏吸引住了,便忘了瓶中的野蜂子了。现在想来,我小的时候便没少祸害野蜂子的性命~
说到玩,有个游戏是不可或缺的——砸鳖。就是用纸折成正方形的叫鳖,两方互砸。一方将对方的鳖砸翻过身便可以赢得那个鳖。我小时候体弱力气小,所以老是输。后来纸张供应不上,就开始撕作业本。所以那时候别人的作业是整本整本的交,我的作业是壳子里面夹着两张纸片交上去的。其余的都被撕下来做鳖了。后来终于发现了个扭败为赢的方法,那就是穿一件厚实的大衣,不扣扣子,披着。这样即便砸不过来也能在蹲的那一霎那用衣服的风将它扇过来。所以如果那时你要是看过一个黑瘦的小子,大夏天穿件厚袄子,不用惊讶,那一定是我。不过靠此一招,我大杀四方,所向披靡~妈妈再也不用担心厕所没纸了。
小时候,不像现在的小孩有很多玩具。但绝对比现在的小孩玩的有质量。打弹子,打膝盖战,有时也会凑到女孩那跳个房子。反正那时小孩多,不管什么游戏,人越多越好玩。所以一到周末,整个村子就差被我们点着了。大人们很是头疼,总是恨恨的说:看你们什么时候长大?!!长大还能像这么疯?!!那时我们总是不屑的想:长大??那不是更好?想怎么疯就怎么疯,再也没人管我们了~哈哈~
可如今长大了,我们再也没有那股疯劲了。现在终于明白大人们的那种恨恨,终于明白大人们那句话的含义,是那种透着酸酸的怀念吧!?也许他们在小的时候也是这么疯过来的。只是他们回不去了~
而如今,我们也回不去了!!我们怀念的过往,皆是回不去。到如今,只能想念童年里的那声“咯咯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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