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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细软如初
好长时间不上微博了,工作的时候偷懒,也就是刷刷手机新闻,看看哪个明星又未hun先yun了,哪个馆又被小散句保了之类的。前两天刷娱乐新闻的时候,突然看到一条新闻,说《失恋33天》的导演又拍新片了,时隔两年,年底上映。

“时隔两年,”这四个字让我想起了回忆里的四个沙比,其中包括我。2011年,在《失恋33天》上映时,我们这四个沙比,曾经一起吃过屎。这里说的吃屎,是真的屎。

《失恋33天》上映的2011年,那时候我还在上学,大四。这个电影上映前的两个月,我被女朋友抛弃了。
当时我在一个二线城市的学校学酒店管理,女朋友学英语的。
我特喜欢她,从里到外都喜欢,喜欢她的长相,喜欢她一笑就扭,身体要随着笑声抖个圈,喜欢她读英语顺口溜时候的字正腔圆,比什么声音都星感。
我俩你好我好了一年,到大四的时候,要开始找工作了,各种事都开始操心起来。
我们这种学校,一到毕业的时候,简直堪称餐绝人环,人生的醇运期,一票难求,姿势各种难看,印简历的心态就跟印卫生纸一样,递给招聘的人,都不好意思,都想补上一句“纸太硬了对不起”。
从大三就开始到处找工作,到了大四,还是没什么消息。我想试着去大城市里闯闯,女朋友一开始态度很柔软,如果我能在北上广找到工作,她就跟我一起来。
“我干什么都行,咱俩租个房,你回来我给你煮热乎饭。”
我记得她当时这么说。
整个学校的气氛都一片萧条,我们宿舍住了六个人,有两个是学霸,一门心思准备考研留校,继续在这个学校里或嗨下一代。
剩下的我们四个,一个叫张冀东,入校的时候运动会长跑得过冠军,几年下来打游戏打成了近视兼预备役偏谈,有一次走楼梯上六楼,累的直聊失进,所以我们一直叫他“失进”。
另外一个沙比叫“牛朗”,真名杨满迎。因为他特别喜欢跟我们楼下的宿管阿姨套近乎,各种风扫油腻,只为了日后交了女朋友,可以顺利过宿管阿姨这关,顺利带上楼。遗憾的是,四年的时间里,宿管阿姨被他哄的都准备嫁他了,但没一个姑娘愿意跟他上楼来。
住我下床的沙比叫陈鸣,没有外号。身上槽点太多,不好抓重点归纳,勉强想想,就是个衰比加洁癖。只要他翘课的日子里,我们基本上全班到齐,因为老师必点名。有一次发申经冰,趁我们睡午觉的时候,把我们宿舍所有人的衣服都给洗了,说再那么堆着容易长蛆,刚洗完就赶上学校领导带着沙比大学生电视台的人,来宿舍视察,给校庆拍需假短片,我们宿舍几个人,一人着一条内裤,佝在床上作飘唱被抓状,连件背心都没给我们剩下。
陈鸣,失进, 牛朗,是我的朋友,大一的时候,我们一起上课翘课混日子,斗地猪打的昏天黑地。大二的时候我有了女朋友,往楼上带的时候,他们会强行鞋持出我们屋的那两个学霸,把宿舍清空,让我俩可以在这个充满臭气和蟑螂的房间里,做一点儿鸟语花香的事。到了大三,我们都开始找工作,从一开始的豪气万丈,渐渐的变成了飞蛾扑火,连灯泡都当成机会,想往上博着命的撞。
被各种公司拒过之后,我们四个开始打起了游戏,一半是为了逃避现实,一半,也是放弃了,与其每天这么瞎折腾,还不如趁着大学最后这点儿时间,过点儿好日子算了。
女朋友也是那个时候开始,有点儿情绪低落,一开始我没当真,照样游戏打着,到点儿找她去吃饭,隔三差五的把失进他们轰出宿舍。
但到了2011年,放完暑假回来没多久,女朋友说要跟我分手。
我一开始还没皮没脸的笑,以为她逗着我玩儿。但结果是,她揣摩和我分手,已经揣摩了小半年。我找工作的征途一直无果,她的工作也不顺利,所以毕业后,准备回老家工作,家里人也觉得她一个女孩,不适合在外面瞎闯。
“那咱俩就异地恋呗。我挣了钱,回你老家组个豪华车队娶你。”
我这句豪言壮语还没说完,她告诉我,暑假回老家的时候,她家里给他介绍了一个当地的公务员,一个多月接触下来,她觉得对方比我好,比我成熟。
所以这次提分手,她是单方面通知,没有余地,已经不考虑我能不能接受了。
我记得我当时听她说完,愣了半天,只说了一个字,草。
然后转身就走,后背挺的笔直,炫酷极了。
但回了宿舍我就沙比了,抽了一宿烟,失进他们也不打游戏了,陪着我蹲床上,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我,一脸屎到屁门拉不出的表情,只能陪着我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屋里烟五缭绕,两个正在看书的学霸不高兴的表示烟快把他们给弄晕了,影响学习质量,性子急的牛两翻身下床就要揍他俩,但对方站友火速投想,抱着书包逃窜,生怕毕业前夕因为打加,影响保研的可能性。
那天之后的两个月,我都记不清我是怎么过来的。女朋友不接我电话,去她班里找也找不到她。我第一次觉得,我们这个只有两栋楼的学校,居然这么大,大到每天和自己亲亲热热的女朋友,居然就能这么不见了。
这段时间里,失进,牛两和陈鸣他们,每天陪着我。陪我抽烟,陪我去门口的麻辣烫摊子喝啤酒,看我精神面貌稍好的时候,拽着我打会儿游戏,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就这么过一个月的时间,进入十一月,有一天,女朋友她们宿舍的一个女孩,食堂里遇见我,跟我说,女朋友准备回安徽老家一阵了,好像是回去面试工作。工作要是能定下来,就留在那边实习了。
女朋友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喝多了,站在她们宿舍窗口下狂喊她名字,自己也知道自己丢人现眼,但当时却觉得自己必须要这么做。喊了半个小时,女生楼的窗口纷纷打开,女孩们探出头来,有的骂我,有的骂她,失进他们想要把我拽走,还挨了我两脚。嗓子快要喊哑的时候,她终于下楼了。
我看着她一脸冷漠的走向我,心里特难受。这个扎着马尾的姑娘,身上穿得还是我们去年一起逛街买的大衣,走路的样子还是那么小心翼翼的,全身上下我都那么熟悉,怎么就不是我的了呢?
我俩沉默了半天,我想上前抱抱她,她退一步,躲开了。
“找我干嘛?”
她脸上的表情我从来没见过,那种冷淡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要饭的,这个表情让我变的很愤怒。
我想了半天,最后却找了个很见的理由。
“你非要分手,就把那个戒指还给我。”
“什么戒指?”
“咱俩好了三个月,我送你的那个戒指,上面有个珍珠。我就送过你一个戒指。”
她沉默了很久,然后抬头看看我。“那个戒指去哪儿,我不是跟你说过么?”
“我忘了。”
“……我姥爷去世的时候,尸体搬到殡仪馆前,我守在他尸体边,我把那个戒指装在他寿衣兜里了。”
其实我记得,记得这个戒指的下落。我俩刚好三个月的时候,送了这个戒指没多久,她姥爷突然去世了。她跟她姥爷最亲,那时候刚好放暑假,她在家,给我打电话,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不说话,光哭,也不让我去看她。
“我想让我姥爷放心走,让他知道我有男朋友了,之前一直没来得及跟他说。为了让他相信,我就把戒指放他兜里,起码是个证句。”
女朋友脸上的表情,没有那么冷淡了。
“戒指跟着姥爷一起烧了,你现在跟我要,我拿什么给你。”
我死死的盯着她,“你现在这么干,对得起你姥爷么?”
女朋友哭了。
“我姥爷身体都凉了,我抓着他的手,说我找了个挺好的人,踏实,认真,会对我好的,你放心走。你看他送我的戒指……”
女朋友边哭边瞪着我。
“你看看你现在,混子。就是混子。”
“你才对不起我姥爷。”
迎着她的眼神,我后背一直在抖,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女朋友抹了把鼻涕,转身走了。
这次她走的特别炫酷。
我站在宿舍门前的风口,一直抖。我觉得我也要聊失进了。
第二天下午才睡醒,看看表,发现女朋友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
我翻身起床,愣了五分钟,决定去女友的安徽老家,我想把她追回来。我其实知道我追不回来她,但我不能接受她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才对不起我姥爷。”
虽然这个老人我从来没见过面。但他陪这个姑娘度过了童年。我一直想象过我俩结婚时,去坟前给老爷子敬杯酒的画面。
我上高中的时候,班里有个男孩出车祸,去世了。
车祸前五分钟,他在家上qq,在我们班的群里留了最后一句话:张广生,晚上我去找你玩啊。
然后出车祸,死了。
“张广生,晚上我去找你玩啊。”就成了他生前最后一句话。
这个叫张广生的男孩,被这话折磨了好久,本来是个天天混网吧的人,这事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晚上都不敢出门,只好在家学习,后来居然考上了北京一所不错的大学。
那是死别。
而我和女朋友是生离。这辈子估计也见不到面了,不出意外的话。
我不想日后回忆起这个死女人,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对不起我姥爷。”
我从宿舍翻出回家用的双肩包,冲出宿舍,奔向校门,前后不过十分钟。
但刚出校门,身后,牛俩,失进和陈鸣已经追出来了,三个人跑的东倒西歪,一拥而上,试图把我浅制住。
我当时抱着视思如归的心情,他们仨坚决阻止,我们四个搂成一团,一路柔搏,从我们校门口,沿着大马路纠缠,一直纠缠到学校附近的商业街。
你去了也没用!
我知道没用。
她回去不光实习,就打算跟那男的好好处了,心不在你这儿了!
我知道。我想看看这个男的。
沙比!你还是男人么?
滚!
他们仨一路拦我,一路试图骂醒我。但我就跟中鞋了一样,一门心思的往前冲。
我们学校在郊区,附近的这条商业街,其实就是个城乡接合部的集市。有一个购物广场,广场旁边就是大工地,待拆的农民房,和一个农贸市场。农贸市场是露天的,好多农民赶着马车来卖菜。购物广场旁边,有长途车往市里开,我的目的地就是那儿,坐车进城,去火车站,坐车,去她那里,跟她说,我没对不起你姥爷。
一路扭答,一路慢骂,混乱中我不知道踹了谁几脚,也不知道是谁紧紧的抓着我的兄,兄毛都快给抓掉了。
快要到购物中心的时候,在农贸市场里,我一路加速,突然脚下一拌,人摔在地上。
那三个沙比,居然一拥而上,坐在了我身上。
不远处赶着马车卖菜的农民们,吓的够呛,以为边衣抓小投呢。
牛理按着我肩膀说,别折腾了,行么?
我不说话。
“她要是愿意给你机会,就不走了。这么着急走,就是不想和你扯皮了。”
牛是我们四个人里,最喜欢探讨男钕馆系的家伙。
“人家就想躲你,你还追过去,到那边儿,又是她家人,还有她新男人,你受得了?明知道是屎,还非得抢着吃,你沙比不沙比?”
这时候,失进也插了句嘴,“就是,好狗不吃回头屎,你要连狗都不如,这么想吃屎,你就去。”
他们七嘴八舌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爬在地上,直勾勾的盯着我面前,面前的马车旁,马屁股底下,有一大堆屎。
我当时的思路是这样的:
1 我确实连狗的不如。
2 我特别想吃回头屎。
3 如果我能向他们证明我愿意吃回头屎的决心,他们就能放我走了。
我突然从地上蹿起来,匍匐着向马屎堆前进,然后右手一把从屎堆里抄起一把屎,捧在面前。
当时的气味和触感,现在已经不愿想起了,强制性洗掉了。
“我愿意吃屎!你们都别管我!我愿意吃!”
我当时觉得自己铁血极了。
三个人当场沙比了,被我的无下先给震惊了。
四周的农民们也震惊了。
三个人开始乱嚎,“你申经斌啊!”
旁边的农民也跟着乱嚎,“快来看申经斌啊!”
三个人向我冲过来,有洁癖的陈鸣已经完全凌乱了,歇斯底里的嚷着“谁有卫生纸啊!”
然后事情发生的特别快,三个人向我冲来的时候,我身边的马有点受惊,往前蹿了两步,身后的马车被拖着向前一撞。
三个人就被撞到了我身上。
这三个人从左中右三个方位撞上来时,刚好把我举着屎的右手撞向我面门。
我当时的嘴,正保持着“吃”这个圆润的嘴形。
然后屎笔直袭来,大部分糊在了脸上。
小部分挤进了牙缝里。
全世界都安静了。
我们四个人被这坨屎紧紧的粘成一团,我嘴里脸上,他们的头发和胸前,都有了屎。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们四个卷着屎离开的农贸市场。
我想吐但没吐出来,牙缝里有稻草,但我没法用舌头舔。
陈鸣已经崩溃了。
失进和牛理也已经双目无神,神志溃烂。
谁都不拦我了。
但我也不想再去坐长途车了。
我们就这么在大街上涣散的走了一会儿,陈鸣说,先去购物广场找厕所洗洗吧,不然怎么回学校啊。
大家都以沉默表示同意。
我们在厕所里像洗澡一样把自己洗了洗,我漱口就漱了五分钟,但感觉有些东西,永久性的留在了我的口腔里。
“被屎给口报了。”
沙比妞朗居然还这么说。
从厕所出来,身上已经没有了屎的痕迹,但依然散发着屎的气息。
就要走出购物中心时,看到了六层的电影院,在一层贴着的影片介绍。
其中有一副学红学红,臭的不坎入亩的海报,上面写着五个大字,“失恋33天”。
失进指着海报冲我说,我草,你应该看这个电影!
我忍着胃里的恶心直接漠视,我用看么?我已经自己演了。
留塱接着说,你应该看。“爱,就疯狂。不爱,就坚强。”
我坚强的拒绝了他们的提议。
但最后我们三个还是去看了这部沙比电影。因为陈鸣哭着喊着求我们,先在电影院里散散味儿再回学校。他怕回去路上撞见熟人。
我们四个坐在正中央的一排,左边和右边都是小姑娘。我们坐下来的时候,小姑娘们纷纷皱眉。但扭朗居然还喜上眉梢的说,都是女的哎,都没有男朋友,这种怨付片应该多拍。
电影的前半段我们都各怀规谈。身边的女孩们终于受不了我们的味道,站起来找别的座位去了,渐渐的,这一排就剩下我们四个男的。
但是,当电影演到黄小仙去追前男友,边哭边嚎,你等等我,等等我的时候。
我居然也哭出来了。
更沙比的是,我居然跟着白百何一起喊,你等等我啊!你等等我!
影院里环绕着白百何的嚎声,和我的嚎声。男女立体声。
身边的陈鸣和失进挟着一身屎味上来捂我的嘴。
当时怎么会那么沙比呢?
怎么会哭的像个沙比一样呢?
从她跟我说分手,不接电话,那天楼下的冷漠,她转身走,我都没哭过。
我抽烟抽的肺都哭了。喝酒喝的胃都哭了。我眼泪没掉过。
现在不打算追她了,不去了,其实什么都明白但吃屎前,都是垂思折腾呢。
吃过屎,知道屎味,我就不折腾了。
所以现在这么难过。
其实应该跟她说,你等等我。
我会有钱的,我以后给你买房,给你爸妈买房,给你姥爷烧美元,成吨的烧。你等等我。
但当时怎么没说呢。
是因为自己也不信啊。
失进捂着我的嘴,我依然哭的鼻涕成河。
电影里,白百何边哭边追着那辆出租车。
电影院里,我一个大男人,哭的像条狗。
其他三个人怎么制止都制止不住我,身后的观众们开始骂。
这时候,电影里,王小贱出现了。
然后王小贱啪嚓一下,甩了黄小仙一个巴掌。
痛哭之余不忘关注剧情的我,被电影里这巴掌吓了一跳,哭声停止半秒。
电影里,王小贱很炫酷的扇过黄小仙一个巴掌后,说:醒了么?
我盯着屏幕发呆。
这时,余光突然扫到身边的三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目光。
心里突然有种不详的感觉。
果然,
三个人站起来,凑到我面前,然后,
安静的电影院里,响起了,响亮的耳光声。
我的头被扇的依次向左,向右,再向左,摆动了三次。
他们一人给了我一个巴掌。
完全被扇蒙了。
然后,扭朗后背靠在前排的座位上,草着陕西口音问我:
醒了么?
电影就是电影。
电影里,黄小仙被王小贱扇了一巴掌后,居然没急,还说谢谢你。还跟王小贱去吃了早点。
现实里,我被他们三个沙比扇过巴掌之后,反应过来,立刻上去还手了。四个人扭打成一团,然后被包安轰出了电影院。
所以我一直不知道失恋33天里,王小贱到底是直是弯。
那天之后,这件事,从失恋到吃屎,我们谁都不提了。
日子重新过下去。
找工作,印简历,打游戏,一直到毕业那天。
毕业时,我是最后一个离开宿舍的。陈鸣和失进去了北京。扭朗回了老家,临走前,宿管阿姨拽着他手哭的潸然泪下。
我在一个旅游城市的五星级酒店里,找到了工作。但是要先从行李工做起。
送走扭朗以后,宿舍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想喝点儿酒,但已经没人陪我走到校门口的麻辣烫摊子了。
打开电脑打游戏。打到半夜,刷出了一个特别牛比的装备,立刻转身,想让他们几个看。
但转过身来,只有宿舍的一地打包行李的纸箱,和垃圾。
那一刻,突然觉得世界上有比吃屎还难受的事。
毕业一年半了。
陈鸣和失进还在北京,两个人一个住北六环一个住南五环,很难有空碰面。
扭朗回了陕西老家,自己开了个小超市,找了个女朋友,快结婚了。
我在这个旅游城市落下脚,升了一次职,从行李工干到了管房间预定的。
没交新的女朋友,暂时也没想这事。
这个城市靠海,来度蜜月的人多。
每次在预定的名单里,看到和女朋友名字一样的客人,我都会有一点儿走神。
每一次我都会厚着脸皮,求客房部的人,把这个同名的客人预定的房间,升级到好一点的房型。
和他们三个有时候会在微信群里聊聊天。
但都是说上两三句,就散了。
每次都说找时间一点聚一聚,但天南海北,这样太难。
有时候微信群里,聊着聊着,谁都不说话了,时间像定住了一样。不知道该聊什么,聊过去,还没到怀旧的年纪。聊现在,又没什么共同点。对着一个手机屏幕嘻嘻哈哈的时候,总有一段时间的空白。
看到《失恋33天》的导演又拍了新片时,想起了这段回忆。
新片的片名叫《等风来》。
想起当年我们出了影院,一路迎着风跑,为了让风把我们身上的屎味尽快吹散。
现在我们身上的屎味已经散了。但人也散了。
当年的电影院里,除了我们四个屎男,还有很多人,都是朋友,一起在电影院里看这个电影。
不知道时隔两年,他们还会不会再一起来看这部新片,还在不在一个城市,还有没有那么好的交情,还能不能一起在黑暗里看着朋友犯沙比的时候,递上一张卫生纸,或者扇他一个嘴巴子。
如果还能,真是挺幸运的。
山东x西学院酒店管理专业2012届毕业生张冀东,杨满迎,陈鸣,我是杨博,外号细软。今年的12月29号,咱们能不能一起去看场电影?
这次我不逼你们吃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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