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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拉斯在《情人》里写,“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我在夜晚的宁寂里想起杜拉斯的这句话,忽然想起第一次翻阅《情人》时看到的那幅照片,容颜饱满,洋溢着玫瑰的娇艳,而写下这句话的时候,她已垂垂老矣,在光阴里刻画了一幅苍老的容颜。而我却是欢喜这句话的,只有经历了风霜与岁月的摧残,美才能永恒。
寂寥,荒凉,在走过的每条街道上发现岁月的痕迹,斑驳,有些触目惊心,生命是如此令人欢欣的事,而老去才是永恒。
已经过了那样一往情深相信爱情的年纪,慢慢沉淀下来,如沙沉淀在河底,经历千万年光阴的考验。
“耐得住寂寞才能守得住繁华 ”。这是很艰难的事,无论对于任何人,然而做到的也很多,只是年轻人里大多浮躁。有时想要光阴那样慢下来,在有限的时光里尽可能让自己沉淀。我亦不知那是好是坏,只是就那样过,静静生活,不浮夸。
三毛说,她来不及认真地年轻,待明白过来时,只能选择认真地老去。提起她的死亡,脆弱无力,她始终未能完满地将生命完结,只留下疼痛的伤痕和回忆。爱过决绝,死亦决绝,最终自伤,也伤害了别人。所有事情只有亲身经历,才可明白其间苦楚,诸如你说感同身受,我身上的伤如何才能刻进你的骨。
长久的喜欢着这句话,人的一生总要有两次旅行,一次为奋不顾身的爱情,一次为说走就走的旅行。时月渐长,越发明白这句话里所蕴含的自由和勇气,爱情,早已是旧时年月里一朵枯萎风干的玫瑰花,隐约可以看见绽放时的模样,却都化成回忆。明白自身缺乏的勇气和信念,不过是守得一方日月,宁静度日。
友人说她梦见了我的婚礼,她们一起参加了我的婚礼,读誓词的时候,她哭的梨花带雨。我只是笑,跟她说:梦里在摘梨,解析说会嫁一个如意的男子。这是我们多年前的愿望,也是一生的愿望。
某一年,在我还满心欢喜企盼去往南方看海的时候,有一个人说他在北方,山东青岛,有一年一度的啤酒节。他说,你来,我带你去看海。跟南方不一样粗犷豪迈的海。我知道,那是一触温良的美好和温馨,即使只是在网络,却因着那份纯粹的奔赴的念想而美好。而我始终未曾说走就走。
奶茶寂寥地在唱,我选择在家里喝着酒,这应该是最安全的人生吧,想失去的,也想起了曾经错过的,和可能永远得不到的。这样的时光里,用尽余生的安稳力气,认真地老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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