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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鼠的一次持久战
西湾居士
乡下的老屋里,因为有母亲生前曾经供奉的两尊菩萨,所以一直保持原样。而我在每个月农历的初一和十五,都必须回家上香拜佛。其实在感情的某种程度上,更多的是怀念母亲,是为了继承母亲的遗愿。
上个月初一,和妻子一道回老家,打开房门,妻不由一声惊呼:“不好,房间里有老鼠!”只见得放供品的桌子上一片狼藉,包装的饼干袋,被咬得七零八碎,那裸放的苹果,也是满目疮痍,惨不忍睹,就连足有两尺高的铜制油灯,也被从桌上打翻在地,四开八裂了、、、、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如今的乡下住房几乎都是钢筋水泥建制,老鼠们想打地洞攀房梁来登堂入室,在家里安居乐业的机会越来越少了,知道你们的生存状况也不易,你到我这不住人的老屋喧宾夺主也就算了,可在菩萨的眼皮底下,竟敢如此大胆胡作非为,妻边在打扫老鼠施虐后的残局,边自言自语说,娘生前说过,老鼠是有灵气的,说点好话,它们就会走的。而我心里感觉实在是教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定要采取反制措施,把这些令人生厌的家伙们赶出家门!于是,和老鼠一次旷日持久的战争就此拉开序幕。
老鼠粘,老鼠夹,老鼠药、、、、、所有能对付老鼠的武器全部上阵。知道这些鼠辈们个个都是久经沙场老奸巨猾的,为了确保万全,我做了周密部署:先用砂浆灌补那些被咬坏的门边门缝,以堵住其进出通道,每处值得怀疑攀爬的地方放老鼠粘一张,在有老鼠走过痕迹的地方,放鼠药或鼠夹若干,临走时在房内沙发底下再放几张鼠粘,关紧房门后,好以可堵住房间外的老鼠再起偷盗之心,给留在房内的老鼠们来个“瓮中捉鳖”。心想布下如此天罗地网,只等将这些“梁上君子”们一网打尽。
时隔三日后,我回到老屋一观战果如何。径直开房门一看,似乎颇有成效,供桌上的东西还保持原样,伸手取出鼠粘,好家伙,有收获:一只肥溜溜大老鼠,还有四只小家伙。原来这是一家子,看来它们老早就在这里安营扎寨生儿育女了,让人疑惑的是,它们住哪里呢?当我搬出沙发翻过来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整个沙发的背面,已经是面目皆非,所有海绵都被咬得粉碎,还有几只侥幸逃脱鼠粘的小鼠仔们,竟在我一番惊动后,不慌不忙地从眼皮底下溜之大吉了。再回到桌面查看,发现竟被狡猾的鼠辈们,狠狠地玩了一把,那乍一看还是完好包装的食品,被咬了一个小洞后,其实已经吃完了袋里面的东西。
重新打扫战场后,总结此次一战,还算是首战告捷,至少把这帮可恶的小毛敌们彻底赶出去了。
转眼又是月半,当我再次回老屋开门一看,眼前情形在我目瞪口呆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教人怒火中烧:老鼠们又来了,糟蹋得较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连房间里的电线也全被咬断了。看来母亲生前说的话应验了,老鼠当真是有仙气的,它们开始采取疯狂的报复了!面对这老鼠们的公然挑衅,我那不服输的个性,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但看着那木质房门在这些尖牙利齿的轮番攻击下,被咬得千疮百孔的样子,我真的无计可施了。经过再三研究,我还是确定了“持久战”的战略,采用了一套“欲擒故纵”“以守为攻”的战术,反正堵不住,那就坐等来犯之敌吧。于是,我故伎重演的购置了大量的灭鼠“武器”,分布各个角落,就像看看到底能不能征服这些可恶的家伙们。
就这样,我三天两头往返于老家,如此这般一月有余,真的弄得我是焦头烂额身心俱疲。令我不得不扼腕摇头的是,再也没见到被逮获的老鼠,而房间里的食品,依然遭受着被“偷盗”被“践踏”的命运。通过这场战役,看来我彻底输了。在妻子的一再劝告下,虽然心有不平,但还是索然地鸣金收兵,把房内所有能吃的东西全部收走,退出战场了。
尽管放弃了这场没有坚持的人鼠战争,只是想想仍不服气,在心里暗暗咒骂这些鼠偷狗盗们时,不由想到了一个成语---城狐社鼠,这些城墙上的黄鼠狼和土地庙里的老鼠,寓意是指现实里说难以对付的小人,由此想到山上庙里的师父曾说过的一句话:和小人斗,怎么你都是输,那就让他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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