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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年初的一篇文字了 今天有人问我为什么叫白灰黑
突然就想到了这篇文字 发来给大家看看
不过我名字的来历和这篇文字毫无关系哦!
如有雷同 纯属虚构
黑色是开始 灰色是幻觉 白色是结束
黑
一 二 三 四 五 。。。她闭上了眼睛开始数数 眼前是一片的黑
周围很安静 甚至没有风吹过的声音
数到一百下的时候她就可以睁开眼了 那样就可以离开黑的世界了
而在此之前 她必须遵守规则 一直数着 闭着眼睛数着 在黑色中等待
从小到大 她常常玩着这个游戏 不同的是有些东西总在不停的变换
5岁的时候 他对她说 我们玩藏猫猫吧
那是在一个大大的院子里 有着高高的槐树 那时侯槐花开了 鹅黄色的带着淡淡的香味
猜拳 她输了 于是她用手捂着眼睛 开始数数
他说 不可以偷看哦 要数到一百下才可以睁开 才可以来找我 然后很迅速的跑开 寻找一个藏身之处去了
于是她很乖很乖的站在那棵不时会跌落槐花的大槐树下 很认真的数 一 二 三 四 五。。。
数完一百下的时候 他不见了 于是她开始着漫长的寻找。。。
10岁的时候 他对她说 我不玩藏猫猫了 我长大了 男孩子是不该玩这种幼稚的游戏的
于是留下她一个人孤单的数数 一 二 三 四 五。。。
她看着他和院子里其余的男孩子玩着打仗的游戏 有点寂寞的味道在蔓延
槐花早已经落尽了 一个夏天过去了
15岁的时候 他对她说 我们再玩一次曾经的游戏吧 藏猫猫
那是放学后的操场 空旷 有着落日的余辉 还是猜拳 她输了 于是她用手捂着眼睛 开始数数
一 二 三 四 五。。。 第一百下的时候她睁开眼睛 他不见了 操场的地面上有一封信 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是他的字 她拆开 上面写着 让我们大学见 那是他转学的前一天
18岁的时候 他对她说 玩藏猫猫吧 庆祝我们的再次相遇 顺带回忆曾经
猜拳 她又输了 于是她很乖的捂着眼睛 开始数数 一 二 三 四 五。。。
第一百下的时候 睁开眼睛 他站在面前 说 我喜欢你
于是在黑暗离开的瞬间 有些东西开始萌芽 。。。
诺言
那是她20岁的生日
一个雨天 阴郁的天空 透明的雨丝 微凉的北风
他说要给她庆祝生日 见面的地点依旧是那条幽静的小路
那天她特意微微打扮了下 穿着纯白色的长棉裙 将长发稍挽
他去的时间比约定时间早 而她也是
他没有撑伞 站在凉亭的旁边淋着雨等她
她看见他的时候他的头发已经湿透了 她微笑了 说 傻瓜怎么淋雨呢 会病的
然后拉着他的手躲入亭子
他说你真美 宛若仙子一般
她调皮的伸出手 说我的礼物呢 你说过要给我惊喜的
他也伸出手 他的手掌握成了一个拳头
他说 闭上眼
她很乖的闭上眼 然后对他说 我要数数吗
当然 不过就三下
一二三 她睁开眼的时候 他的张开了手 手心里多了一样东西
一枚明晃晃的戒指
她拿到手上细细观看 说 好漂亮的一个挂坠
她其实看到了他脸上闪过的一丝不快乐
她知道那是一枚戒指 她只是希望他说点什么 说点什么
他却只说 你说那是什么就是什么
那么它是挂坠 是么 她有些不甘心的追问
恩 它是 让我给你带上
他从她的脖子上取下了那根项链 接着有把曾经的那个挂坠摘了下来 换上了那个所谓的挂坠
诺言未曾出口 未必因为懦弱
灰
街道上的一切都那么的陌生而熟悉 遥远而邻近
夜里的风很大 伴随着阴冷的雨
这个城市的夜流淌着阴郁的血液 弥漫着腐烂的气息
酒吧里都是陌生而微醉的嘴脸 依旧难以寻找到真实的影子
在这个灰暗不明的地方 许多女子都抹着闪亮的银粉和唇膏 妖娆而妩媚
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一个被灯光遗忘了的角落 要了一支墨西哥烈酒-——特奎拉
她把酒倒进一个平口的酒杯里 兑入苏打水 用杯子拍打桌面 震荡酒液 于是许许多多的气泡开始往上冒 她微笑的看着
随后仰起脸将酒一口喝下 然后在纤细的手腕处沾上了一点特制的盐 用舌头细细的舔着手腕
如此的一连串的动作可以让她暂时忘记周围的人和事 当然她也知道 如此的动作会体现一种别样的性感和风情
她就一个人自顾自的喝着 直至那枝酒被彻底消灭
在这种寒冷的夜里 喝酒并不是为了温暖自己 却也不是在麻痹自己
她对自己说 她要的是放纵自己
沦陷于一种幻觉中 然后在幻觉离开的时候疼痛着
似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一些模糊而熟悉的声音
她微笑着 不知道那是否只是自己的幻觉 很多东西已经离开了她只知道
是他 她在灯光暧昧的地方用微醉的眼神看着那个自己深爱的男子 一直看着
她看见他的表情 焦虑 担心 不安
她什么也没说 只是用双手绕住他的脖子 然后吻了下去 一夜的缠绵 ...
天色已经大亮 醒来时 什么都没了 她想或者只是春天的一场梦 春梦了无痕
依旧有灰色的雾围绕着这个城市 雾里面有的是否只是幻影?
眼泪
其实当眼泪悄悄划过脸庞的时候 她才再次的知道眼泪的温度 -- 冰凉
但或者只是因为现在是冬天的缘故 曾经那些暖暖的东西也开始在刹那间转变 也或者不是
于是 终于划落 如同一片锋利的刀片在柔软的肌肤上留下痕迹 却没有血痕 没有伤口
真正的疼痛的东西 往往看不见
夜深了 她习惯在深夜的时候点上一根蜡烛
忽明忽暗的烛光总会把漆黑的房间涂上暧昧的黄色
那种暧昧的颜色会撕碎黑暗 死一般的黑暗
她裹着薄薄的毛毯 光着脚走到窗前 掀开厚厚的窗帘
透过折射玻璃上她看到了自己的脸上有光线无法触及的阴影
她用手指轻轻的蘸了蘸那些冰凉的在脸上缓慢游移的液体
然后 转过脸面对着烛光 她看见那些本应透明的液体竟也染上了那暧昧的颜色
她用舌尖去碰触那些液体 它们是咸咸的 微微带着些苦
她问自己 上一次 上一次这些液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白
其实当她看见满眼的白色的时候 她就已经知道了故事的结局
她穿着白色的婚纱 手捧白色的百合站在教堂的神父前
她微笑 如此是否真能百年好合
她把曾经的那枚挂坠戴在了无名指上 不是他亲手帮她戴上的 但却是他送的
许多的事情我们需要相信 却不需要期待
她就是一直相信 却很少期待的那种人
就好象她相信爱情 却不期待爱情
她相信幸福 却不期待幸福
他乖乖的睡在床上 一动不动
她亲吻着他的额头 很温柔 很安静 似乎不想把他从美梦中吵醒
因为这个梦太甜太香 或者一旦醒来就会彻底忘却
有些冰凉 她把他的被子拉上了点 以为这样他就不冷了
直到另一些冰凉的液体溅落在他的脸上 她才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白色的房间 白色的床单 白色的一切......
白色只是结束 故事的结局总是以白色结尾 因为天使长有白色的翅膀
羽毛跌落在你冰凉的脸上时 你也长出了同样的翅膀
天堂的一切都是白色的 很纯粹 很纯洁 有天使微笑着等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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