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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有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也可能是鸟人;
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有可能是唐僧
一
我就是一个骑着白马的唐僧。
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鳖,我不是王八也不是鳖,却活了很多年——一个又一个千年。于是世人骂我,一骂千年。
我曾问如来:为什么让我像那种带壳的动物一样活着。佛说:南北西东、非假非空。
我叹息,所谓世间诸般声色、无色无相,佛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所谓王八所谓鳖,不过是心魔。
于是每当夜阑人静,我总是问自己,“我有心魔吗?”
“你有。”一个声音轻柔地响起,若有若无、偏又如此清晰,传音入耳,就像一个布道传法的大师。
“大师,求你告诉我,我的心魔为何物?它又在哪里?”
“不要求我,问路的时候、不如去问自己的心。”
于是我试图探寻自己的心。
我走进一间屋子,四壁透满光明;
我看到一只猴子,眼里充满伤悲。
“猴子?!”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喊着,“真的吗?你真的来看我了吗?”
二
那只是一幅画。
几千年前,猴子离我而去。临走的时候,猴子说:师傅,我最不放心你,你是个六根不净的和尚、你是个情种。
他是被如来逼出天界的,我知道。
西游之后,猴子成了佛——斗战胜佛。成佛的那一天,猴子安详而宁静。他对我说了四个字:附耳过来。我微笑着低下头,想听听我这出生入死的徒弟、在成佛之前有什么俗事还要辩白。我俩的对面,是捻指微笑的如来。
“和尚,……”
那一刻,天降祥瑞、佛音绵绵。漫天的花雨掩盖了他霎那间布满面颊的泪痕;反倒是我,淡定、从容,就像我什么都不曾听过,什么都不曾记起。
那一刻,回忆开闸、岁月汹涌。凡尘的往事撕碎了我沉醉了多年幸福的感觉;反倒是他,散漫、狡诘,就像他什么都不曾经历,什么都不曾提及。
于是我们俩,一个昔日的和尚和一个永远的猴子,在成佛的那一刻用不同的方式怀念了过去,却终于都没能大彻大悟。
猴子的泪流满面,后来被说成是顿悟的大喜大悲;
而我的双手合十,天界传扬为对佛音的心领神会。
许多年以后如来问我:猴子那时对你说了些什么?我说:不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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