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然回首，爱就在不远处

钱乐乐 · 发表于 2010-7-20 21:17:38

你突然点醒了我，我们相识的时间能够以年计算了，我感觉到了你的爱，而我，却还在原地徘徊着。。。

一、爱情如同夏季里的阵雨，措手不及

我叫吴堇，是人们眼里充满痞气的问题青年，我很少认真地去做每一件事情，不像我哥哥吴安，是大人们心中的乖孩子，是我爸我妈逢人必夸的骄傲，是女生们暗恋已久的王子，我讨厌他。所以我一直在混日子，我想摆脱掉他的影子，想自己闯荡。

那个乔雨曦喜欢我，这一点我是感觉得到的，大家也都知道。她像一只蝴蝶，在大学校园里飞来飞去，漂亮，扎眼。比起乔雨曦来说，她的好朋友林晗却像一株矢车菊：安静，朴素。乔雨曦热烈奔放，桀骜不驯，和我一样，浑身上下充满对世俗的厌恶。但是，我问过我的内心，我喜欢她吗？好像并不是，我现在只是拿她当好哥们看待。喜欢她的人并不少，我想她应该会有一个幸福的归宿。

那天，乔雨曦和我一起干了几个外校的人，看他们真不顺眼，顺手抄起酒瓶，磕碎了指着他们，他们有些害怕，弃甲而逃。这下可把我俩乐坏了，找了家路边摊，要了两打啤酒，开始喝。“喂，林晗，出来吧，来和我喝酒。。。好，我等你，你快点。”乔雨曦打给了林晗，叫她出来。不一会儿，林晗便过来了，对雨曦说：“走，我送你回家。”“老娘我才不回去咧，我要和我的堇在一起，林晗，坐下喝吧！”我知道，任何人都不能劝服她的。林晗慢慢坐了下来，只看不喝。乔雨曦酒量很好，没有醉，断断续续的讲：“下周六，我的堇过生日，我要给他开个聚会，林晗，你一定要来啊！”“哦。”林晗低着头，脸上没有表情。

今年22岁了。生日，在一家酒店的包厢里。乔雨曦她身穿迷人的公主裙，很艳，兴高采烈地对我说：“堇，生日快乐！”说着，吧嗒，在我脸上啄了一下，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我的脸噗就红了。林晗也来了，上身穿着格子衫，下身穿着到脚踝的亚麻色长裙，清秀温婉。她低声说：“吴堇，生日快乐。”那天，我哥也来了，毕竟我们是一天生的啊，所以，乔雨曦把吴安也叫来了一起过生日。乔雨曦拉着我跳舞，而林晗和我哥，都静静地在当看客，是啊，他们俩一样的淡然。那时，林晗在我眼里，就如同仙女一样美，我想，没错，我喜欢她，爱情如同夏季里的一场阵雨，让我措手不及。

二、爱情的坐标，靠自己校准

对于乔雨曦的热情，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直到深秋后一天，她对我说：“堇，我要做你女朋友好不好？”我看见了林晗就在她的身后，不愠不火，看她的表情就像一滴墨汁，内心在渲染别人却无从察觉。可是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怎么能再肆无忌惮地接受另一个？看我没回答，乔雨曦急吼道：“你要是不同意，我现在就割腕自杀！”没错，她就是这样的人，什么傻事都能做出来。我想了想只有先应允了她，说好。她赶紧扔下了刀子，搂住了我。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多少她身上的温度，相反却好似被警察戴上手铐后的禁锢与冰凉，我呆呆地杵着，两眼发直。。。

令我没想到的是，林晗来找我了，是为了乔雨曦，她说，雨曦没有父母的疼爱，一个人很孤单，吴堇，希望你可以给予她幸福，别让她伤心，算我拜托你的。“哦，这个。。。。”我没有直接回答林晗。

可令我更没想到的，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平生第一次尾随别人，还是一个漂亮女生。是的，林晗走后，我就在她后面慢慢跟着她走，走过了公园，穿过了马路，直到踏在一条幽静的有点斜坡的小路上，昏黄的路灯把我和她一前一后的身影拉得老长，一明一暗。渐渐地，林晗停了下来，“吴堇，有事吗？”“啊，我。。我、我其实想说，林晗，我喜欢的人是你，听好了，我就是喜欢你，从我生日那天，我就喜欢上你了，知道吗？我没有和乔雨曦拉开距离也是想要接近你。”我终于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了，我深深的吐了口气。“你。。？！不是的，你不可以喜欢我，乔雨曦她太爱你，你别让她伤心啊。不是这样的。。。”林晗慌乱地说着，可以看到当时她眼神里的不定，随后，林晗眼泪就出来了，我想上前帮她擦，她转开身，就跑了，不远处，她撞上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是正在拿书低头备课的我哥吴安。“你怎么在这里？刚才跑过去的女孩不是乔雨曦的朋友林晗吗？你们怎么了？”吴安问我，我看了他一眼，不答，转身离开。

三、爱情有时会使人变得轻薄

乔雨曦居然把我说的话当真了，她时刻都铭记着。哦，我终于是吴堇的女朋友了。可是我对她的态度并没有如她那般那么热情，我该和女孩喝酒就一起去喝酒，该打架就打架，该玩就玩，并没有把她太当回事，或许，她真生气了。

一天，我又醉了，在酒馆里和一个女孩喝酒，两个人都喝大了，正好被乔雨曦和林晗看见了，我没有当回事，可谁知，乔雨曦猛地撕开了裙角（为了方便打架），抄起了啤酒瓶，指着那女孩惊恐的脸庞，哗———狠狠地打了下去。我看见了，有血流，从那女孩的指缝间流出瘆人的殷红，凄惨。“林晗！我杀人了。。。”

不过万幸的是，那女孩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乔雨曦呢，却因故意伤害罪而进了监狱，365天后才能获得自由。说实在的，我有点懊悔，如果当初，我没有去酒馆，是不是雨曦就不会进去了？如果我没有和那个女孩一起喝酒，那么那女孩是不是就不会挨那一瓶子了？而雨曦也不会为了我大打出手，一切都是为了我，因为我啊！我间接断送了一个少女原本应有的梦幻青春。。。。我，真的不知道，原来乔雨曦是这么爱我的，如此深，爱到可以去生、去死。通过这件事后，我是不是该清醒了？过后林晗也说我，吴堇都是你害了雨曦啊，你怎么可以三心二意？她真的非常爱你的。。。

我和林晗约定了，要在这个周六去看雨曦。

她，瘦了，当所有的浓妆淡抹，锦衣玉服都被卸下后，乔雨曦，变得如同午夜的月光一般安宁，不做作，至少我认为现在的雨曦比原来的她要耐看的多。同时，我也从另一侧面看到她在冰冷的铁栏杆后显出了孤单，她越这样，我越困恼。

爱情就好像是挖掘不尽的宝藏，没有多少人能够真正了解它，可是我却被乔雨曦悄然点醒了。爱情，始终是要忠于自己内心的，这就是爱情的基本轨迹，不能偏离，尽管它有时会让人变得轻薄。我们的初次体验就好像在吃柠檬，明知道酸涩难耐，可还是为了最后不到10%的甜而努力。乔雨曦，如果我没有遇见你，如果你没有爱上我，那么这个故事，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四、冬天不平凡

我想，对林晗的感情，我应该要懂得放下，因为我和她是两条彼此不相交的射线，就算拥有共同的端点，也不会相交。我们的青春，注定明媚而单薄，在这个冬天，扰乱耳际的北风，吹走了单纯，吹翻了原有的思想，注定不平凡，我发现，雨曦在我心中的位置，在升高。。。

思念是一种痛。又一个休息日，我和林晗走在探监的路上，途中路过了一家服装店，我拉林晗进去，我挑了件卡其色呢子大衣，“试试吧。”我把衣服递给了林晗。“啊，我不要衣服，不试吧。”林晗不情愿，但最终还是去试了一下，待她出来后，我用手整理她的衣领，有一瞬间，我们的目光相遇了，莫名，这次我没有了很心动的感觉，比较淡然，她，想必也是如此吧。“我又不缺衣服，干嘛呀。”“这个是给雨曦买的，她的号码应该和你的差不多吧。”没等林晗说完，我便打断了她。“哦，太好了，雨曦知道是你买的一定会很高兴的。”

雨曦见我们来了，显得异常兴奋，她说，我想死你们了，想的心都痛。当我把衣服给她时，雨曦的眼泪瞬时就流出来了，簌簌而下不停止，满脸都是泪水的纵横交错。我想雨曦这时候流下的不仅仅是眼泪，还有更多的是她在狱中的孤单和对外面自由世界的向往以及她对我的爱恋。“我爱你，堇。”我也在心里告诉自己，不会再让雨曦失望了。

五、岁末、终

林晗走的很突然，在这个圣诞节即将到来，乔雨曦即将刑满释放的日子里，她，却走了。除了我有幸看到那张纸条外，其余的什么都没留下。。。『堇，我离开一段时间，到英国念书，在以后的日子里，请不要辜负乔雨曦好吗？我希望等我再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安好，你们要很幸福。年末岁终的时候，正适合各种告别，而这个年底，我要和我的所有，All and All告别，也包括我的爱。』

她走了，悄无声息地去英国了，我们最终还是被现实所冲散，我终于明白，人的一生是注定要面对许许多多的选择的，爱情亦是如此。爱情是什么？任何人在没有体验过它之前，都会以为爱情是轰轰烈烈的彼此依附，可是当体验过了以后，却幡然醒悟，爱情是经得起平淡的流年。林晗她在我生命中就好比一朵烟花，那么美丽，但却转瞬即逝，她的离开，或许是一种忘却情愫的最好方法；她，乔雨曦回来了，终于又重新归队了，我熟悉的那个‘女侠乔雨曦’终于回来了，还是如同从前一样，脸上没有过多的变化，有变化的，却是我的内心。我现在的心里觉得很充盈，对于我来说，幸福可以简简单单，因为我还是毅然决定接受乔雨曦，接受她对我所有的爱。在这个冬季，我最终也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我用自己的理智成功地走了出来。。。

“我爱你，堇。” “我也爱你。”

后记：

因为你，宿命有了谜一般的巧合，春与花本不是因果，却注定是一个轮回里的牵绊，多少个午后，我们呢喃着青春的美好。或许不完美的，才是最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