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
大学毕业之后,做了老师。断断续续几年书教下来,在孩子中有了些人气,也得到了学生家长很多的过誉之词,实在愧不敢当。扪心自问,口说笔写,我究竟给我的学生们带来了些什么?认真检讨起来,大概就只有两点,一是学会抬头望天,一是知道低头看地。天,就是关于教的一个理想;地,就是关于育的术业。仅此而已。
当然,这是两年前的事。我很怀念那段时光,可以说,那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日子,虽然劳累,但是心中甘甜。此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缘再上那三尺讲台了。
由此想起了我的大学,想起了我的大学先生。
我师出xx学院。报考时仅只一个考虑,离家越远越好。直至入学后很久,才知道,xx学院竟是中国的教育重镇。就这么很孩子气的一次选择,却成就了我的庆幸。
上学时,我不是明星人物,资质并不聪颖,课业并不优秀,才艺又乏善可陈,倒是时不时的说一些俏皮话,风凉话,因此,很难受到先生的器重和宠爱。但这并不妨碍我对先生们的敬仰和爱戴,尽管他们不仅现在哪怕当时也不知道我是谁,我的名字只不过是一个符号和标记。
起初,心理课在我心里就是政治课,老师做的是说教,学生做的是背诵。北大编纂的《心理学基础理论》发下来时,简单翻了翻书本,更加印证了我的想象。心理学,不过如此。是xx老师把我的这种想象彻底颠覆的。其时,他刚从美国学成归来。整整一学期的心理学课,我们的课本被束之高阁,他的每一堂课都是一个专题, 一个又一个的概念被他重新演绎。我知道,老师在努力告诉我们,心理是什么。而且上他的课是一件轻松随意的事情,他告诉我们如果有事可以不来也可以中途离场,无需请假,只要不影响他人就可以了,事实是,每逢他的课,偌大的阶梯教室座无虚席。我们甚至还无需记什么,尽管很多时候我们迫不及待的把他的精彩言辞逐一记录,若漏掉了,就象失去了什么宝贝。我想,若说我的启蒙老师,xx先生即是。
另一位先生是女先生,xx老师。学生不敬,我若虚与委蛇着说,我喜欢那种宏大叙事的务虚之辩,因此喜欢哲学;但若诚实着说,我是因为喜欢xx老师,才喜欢哲学的。我以为,xx老师使“知性女子”这一概念从纸面上走了下来,化为现实的存在。xx老师是重庆人,身材中等,皮肤白皙,说不上美貌,但绝对清秀。举手投足,温良端淑,轻声慢语之中,春风化雨,颇有大家闺秀的气派。她不属于那种博学高才之人,我们需仰视才见;也不属于那种师道威严之人,我们需曲身恭敬。她就是我们的姐姐,亲切温和,她的课我们可以随意站起来说,经常一个问题竟分成两派乃至多派,大家言辞激辩,她则笑吟吟得乐观其成,而后轻描淡写的几句评点,算是暂时终止一场有始无终的争论,课堂的战场硝烟刚刚散尽之时,就是课下战场开战之日。后来自己当了别人的老师,听别人再三说的什么“互动式教学”,什么苏格拉底式教学,其实都是作作样子,而我的哲学课才真的是。自己暗自想着李老师对我应该是有些记忆的,因为这样的课我很活跃,既为博得同窗们给予的一点虚荣,也是为了能引起先生的关注。呵呵,年少轻狂吧。
第三位老师是xx老师。他教授我们普通逻辑原理,以技高一筹,雄辩滔滔著称,绝对是安大的青年才俊。教授我们课业时,他在安大教育界已经声名鹊起。xx老师被誉为安大三大铁嘴之一,但除了一堂讲座之外,少有机会能聆听前辈的教诲。孙瑜老师则不然,整整教了我们一个学期。其人气度非凡,风采迷人,说案精彩纷呈,讲理丝丝入扣,极尽哲人才智之能事。当时我暗自想,做牧师就要做这样的。我也知道,许多女同学将其作为暗恋对象,我也如此,只不过当时没现在世风开化,说不出“嫁人就嫁xx这样的人”而已。
第四位老师是xx老师,大语。s与q老师气质味道有着大不同,如果说s老师是火,那么q则是水。s性情温和,浅笑常挂嘴角。他慢条斯理的授课过程中,给我们建构起一个宏大的国学体系,论证严谨,体系完整,见过很多人为了某一个很大的事似乎费了吃奶的力气去完成,而s则是在不温不火,浅笑频频中,一座严谨的学术殿堂就呈现在我们面前了。说举重若轻,这也算是其一吧。
s。大学先生很多,特点最为鲜明的就是这几位。说起来,我真的幸运,因为我的先生,其时都是xx学院的人中翘楚,而且当时虽然知道钱好,但远不是现在知道钱有这么好,所以,无论老师,还是学生,大体能保持一份清净,好好做育教的学问。 美图 已阅,,赞个先 好贴一览 琉@璃~ ,你的手真巧,那荔枝剥的特有艺术! 玻璃是教师? 我辈回眸应笑慰,教书育人尽爱心! 一回眸
望穿一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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