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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家洼村坐落在商河县的最西端,是远近闻名的官庄。几百年来,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流传着许许多多动人的故事和美丽的传说,尤其是那些令人捧腹的笑话和以栾家洼命名的歇后语,更是脍炙人口,在几代人、十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中流传不衰。现撷其点滴,以博一笑。
岳哥岳嫂
话说栾家洼村有一青年,应征入伍后部队对他们进行文明礼貌方面的教育,嘱咐在写家信时要用尊称。他看到战友们在给丈人、丈母娘写信时开头称呼“岳父岳母”,而自己的媳妇父母双亡,只有哥哥和嫂子,总不能直呼哥嫂吧,什么才是哥嫂的尊称呢?他开动脑筋,冥思苦想,忽然灵机一动,恍然大悟:写道:“敬爱的岳哥岳嫂:你们好......
论亩论里
栾家洼村的马老汉背着粪筐沿着永莘公路拾粪,对面来了位年轻小伙子,骑着一头灰色的小毛驴,在离老汉三四米的时候,骑在驴上用鞭子指着马老汉问:“喂,哎,到贾庄还有多远?”马老汉见小伙子傲慢无理的样子十分生气,本不想理他,又一想,对这样的年轻人,何不戏弄他一番,也好让他长点记性。于是便低着头连眼皮也没撩一下,边走边说:“大约四五亩吧。”小伙子一听愣住了:“四五亩是多远?”接着又问:“不是论里吗?”马老汉瞅着已经来到跟前的年轻人,用粪叉子指着他说:“论礼?论礼你该下来叫大爷!”
歇后语:栾家洼问路---论亩。
截头截足
栾家洼村有一位足智多谋的老人,人称指使二大爷,村里有啥大事小节的,都靠他出谋划策,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事,也都找他拿主意。
有一次,村西头的二狗子盘了一个炕,盘完以后才知道盘短了,躺上去伸不开腿。这可怎么办?他媳妇说:“快去问问指使二大爷吧,他老人家准有办法。”二狗子来到二大爷家,二大娘告诉他,你二大爷赶集去了,一时半会回不来,你有啥急事就跟我说吧,等他回来我再和他学。二狗子说:“我把炕盘短了,伸不开腿,来问问二大爷咋办?”二大娘一听,便笑着说:“这么点小事还来问你二大爷,我给你出个法吧,把两只脚剁下去不就行了吗?”二狗子听了,茅塞顿开,边往回走着,边拍着自己的后脑勺:“真苯!真苯!这么简单的法子,我怎么就想不出来呢?”
二大爷从集上回来,习惯地问:“有人来找我吗?”二大娘说,西头那个二狗子把炕盘短了,来找你出主意。这么简单的事,我就没让他等你,我给他出了个法子就解决了。二大爷问:“你给他出的啥法子?”二大娘有些得意地说:“让他把两只脚剁下去不就行了吗?”二大爷听后,连“嗨”数声:“你这不是害了人家二狗子吗?比他也聪明不到哪里去。你不知道,剁两只脚要疼两次,不如剁脖子,剁脖子只疼一次。”
是猪是馅
话说栾家洼人初来乍到之时,对当地的风土人情、生活习俗不了解,但他们很注意向当地人学习。有一次,一位栾家洼人去赶集,中午在一个包子棚里吃猪肉包子,边吃边纳闷:这包子包得严严实实的,猪肉是怎么进去的呢?他左思右想,也没想出个名堂;瞅着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门道。于是,便向做包子的师傅请教。这位师傅告诉他:先把面和好,用擀面杖擀成饼状,用它把猪肉包起来,再将面皮沿边捏紧,放到锅里蒸熟就行了。
这位老兄回到家中,赶紧叫他媳妇和面,照着刚学来的方法将面擀成了一张大饼,两口子一人一边架着,到猪圈里去包猪。那猪哪里见过这个阵势,惊得从圈里蹦了出来,嚎叫着跑到了大街上,疯了似的乱窜。恰在这时,对面走来了几个人,这两口子便急忙呼喊:“快帮帮忙,截住我那包子馅!”
歇后语:栾家洼的包子馅---满地跑。
是鸡是鸭
商河当地农民有天不亮就下地干活的习惯,栾家洼人来到这里后,也学着当地人起五更,但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五更天。幸好邻村有一位卖油郎每天拂晓时分到栾家洼来卖香油,人们一听到他敲得铜铛声便赶紧起床下地。有一次,卖香油的老汉家中老人去世,出了三天丧,栾家洼人听不到铜铛声,连续三天睡到大天亮,少干了很多农活。当卖油郎又来到村里时,他们便向卖油郎请教,你们当地人怎么知道啥时候明天?卖油郎告诉他们,我们是听公鸡叫,头遍鸡叫就是五更,听到鸡叫就起床,误不了事。
栾家洼人恍然大悟,原来就这么简单!他们立即派人到附近的集市上买来了公鸡,固定在村中央的旗杆上,等鸡一叫,全村人都能听得到。因为有了旗杆上的公鸡,人们便放心大胆地睡觉,再也不怕睡过了头。买了鸡的第二天早晨,卖香油的老汉生病没来,到了人们睡得再也睡不着的时候也没听到鸡叫,人们便聚集在旗杆下,瞅着那只不报晓的公鸡,分析着鸡不叫的原因:“是不是捆绑的太紧了,勒着了它的脖子叫不出声?”于是便有人试着松开绳子,不小心绳子一下子滑落下来,把鸡摔在地上。人们纷纷围拢过去,眼尖的人一看,便大声呼喊起来:“这下可坏了,把公鸡的嘴摔成扁扁的了。”
原来,他们买来的不是公鸡,而是一只鸭子。
歇后语:栾家洼的公鸡---扁扁嘴。
横吊竖吊
栾家洼村有一大户人家,外村的亲戚家中死了老人,送信请他们去吊丧。可他们谁也没有吊过丧,甚至连看都没看见过,没有一个人会吊。这户的家长很是犯愁:“咱这么一大家子人,又是去新亲戚家,吊不好不让人家笑话吗?”一位在外村当教师的本家侄子听说后,立即赶回来教大家吊丧。教了几遍也没教会,于是说:“这样吧,我和你们一块去,我在前面,你们都跟在后边,我咋吊你们就跟着咋吊。”
这一家子十几口人来到亲戚家,那位当教师的在灵棚前一站,做了一个揖,然后跪下,眼角一扫后边的人,只见十几个人也都跟着齐刷刷地跪下了,他一想,不对啊,人家当地人吊丧,都是横着排队跪在灵前,这帮家伙却和我排成了一溜纵队,不让人家笑话吗?他赶紧用脚蹬了后边的人一下,意思是让他们调过来横着排。他后边这位见前面的伸过来一只脚蹬自己,想起了来时领头的嘱咐,也赶紧将自己的脚向后伸去蹬他后边那位,后边的再蹬后边的,一个接一个地往后蹬,直到最后一个没人可蹬了,不知怎么办才好?这家伙急中生智,爬起来跑到前面,照着领头的狠狠地蹬了一脚。
歇后语:栾家洼吊丧---往后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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