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侃吴三桂之二】李自成丢盔弃甲，王永吉行迹迷离
本帖最后由 渡航 于 2020-4-27 15:22 编辑也侃吴三桂（二）
二、李自成丢盔弃甲，王永吉行迹迷离 自李自成、张献忠起兵，明朝军队自守为主。李自成打败陕西总督孙传庭后，向山西、京城一路杀来。崇祯皇帝下诏，放弃宁远，入关勤王。据《四库全书》中明末清初谷应泰《明史纪实本末》，其《甲申之变》记载，崇祯赐王永吉、史可法各一尚方宝剑，外加总督王永吉、巡抚黎玉田等一级，封总兵吴三桂平西伯，吴麟征请弃宁远，飞檄疏吴三桂入关。 【资料一】吴麟征次子吴蕃昌于1645年三月编辑的《吴麟征遗集》，由徐石麒作序，其中《忠节公年谱》由蒋英作序，此书是在吴麟征殉节后一年编成的。吴麟征于1644年三月二十日京师沦陷后殉节，他于崇祯十七年三月七日拜为太常寺少卿，是参与明朝政策制定者，也是传达诏书撤藩的人，现将他的年谱中与吴三桂有关记载摘录如下： 1、（崇祯十六年）诏继首揆席。宁远镇臣吴公三桂，抚臣黎公玉田，王公永吉自军中数上书，冒死陈关外便宜，称八城尽失而宁远孤军独存，援应久隔，旦晚授敌，将士俱死，何益于国？而关门亦无与守者，祸不旋踵，不如内徒，以壮关门。帝问相演，演不能对。廷臣附和臆决，皆持不可。或首施两端，大人（麟征）乃作议，独谓从宜。【按】议全稿于友人记忆，其略云：自三屯失守，宁远孤悬，百里外，兵无可调，饷无可继，在三桂祗有背城备一耳？何复求下九卿科道等议也。 2、（崇祯十六年八月前）议上。帝反复心动，诏答日当与宰相司马议之。宰相司马坐筹熏夕，终不决，大人再草奏数百言，极言关外九城隔绝，宁远悬关二百里，势必弃，弃则关门益薄，无与守者。弃地不可，弃地兼人不可，弃人失天下将士心，是弃天下，益不可。吴三桂忠勇材也，早当拔用。【按】边臣不可令有死心，臣读三桂疏，其旨切，其情危，其中若有格格不忍言之隐，臣知其有死心。又云：在三桂当与抚臣黎玉田悉心筹画，细毫无隐，而皇上之待三桂，亦当如光武之待冯异。又云：边臣而欲与廷臣争事，边臣怕不胜，不胜则疆场受其祸也。又云：西北之寇势甚张，不使三桂徒近捍御京师，则将何恃乎？而在廷诸臣，绝不念及也。又按家书云：目今醜□有二月上马突关之信，沿边缺饷数月，人无固志，边将无一可用。惟宁镇吴三桂忠勇绝纶，又弃之宁远。弟因集议，抒其愤懑，当局几以此中弟？上览之而恸，奈枢辅不肯担当，何也？ 3、（崇祯十七年三月）上皆许诺，又内发大人（麟征）前徒宁远，立诏吴镇、黎抚赴援京师，举朝皆知其已后矣。【按】朝廷悔不用公言，始下旨檄督臣，促之甚急。宁远五十万众，日行数十里。三月六日入关，二十日抵丰润，而京师陷矣。事介呼吸一失，莫逭悔恨何及乎？事更悉王公永吉上南都揭中。 4、贼乃倾甲骑东出关，逆吴帅三桂战，大败，西遁。五月初二日，（满兵）入都城。 【资料二】佘一元，明崇祯时举人，顺治四年进士。崇祯十七年(1644)参与吴三桂守山海关抗击李自成，是谋划参与人。他于康熙八年编写《山海关志》，康熙十四年后出版，与吴三桂名字有关处空白，其行文和时间与《临榆县志》记载一致。 《临榆县志·卷九·地舆编》：十七年春三月，贼李自成犯京师，封总兵吴三桂为平西伯，诏入援，尽撤辽民入关，分驻昌黎、乐亭，泺州开平等处。丁已（19日），京师陷。壬戍（24日），平西伯至永平。四月，平西伯还驻山海，遣将出关，乞师。甲申（19日），李自成至永平。丙戍（21日），至山海，大战于城西石河。 夏四月，大清摄政王抵山海，平西伯出迎于欢喜岭。庚寅（24日），师入关，分三路，平西伯为先锋，力战连破七营，师乘之歼贼于红瓦店。辛卯（25日），贼西遁，杀明总兵都督吴襄于范家店。 【按】佘一元《山海志》甲申春三月，流寇李自成犯京师，诏天下勤王，议者撤辽东民驻山海，将兵赴京，师行至玉田，闻十九日京师陷。遂还兵仍驻山海关，遣将出关乞师。四月，李自成来攻山海。十九日，传令聚演武堂，合关辽两镇诸将并绅衿，誓师拒寇。二十日，祭旗，斩细作一人，与诸将绅衿歃血同盟，戮力共事。二十一日，李自成至关，两镇官兵布阵于石河西，大战自辰至午。忽西北角少却寇兵数千骑，飞奔透阵至西罗北，方欲登城，守城兵用炮击之，又遣偏将率兵还剿，尽歼之。寇营望见气夺，不复来战，相持竟日，遂收兵。二十二日，大清兵至欢喜岭，主帅同绅衿吕鸣章等五人，出见摄政王于威远台，拜毕，命坐。谕云：汝等欲为故主复仇，大义可嘉，予领兵来成全其美，但昔为敌国，今为一家，我兵进关，若动人一株草，一颗粒，定以军法处死。汝等分谕大小居异，勿得惊慌。语毕，赐茶免谢，各乘马先回。方见时，忽报北翼城，一军叛强贼，王遂分兵三路进关，时值大风扬沙，满汉兵俱列于石河西一带。贼中有识旗帜者，知大清兵至，李自成率骑兵先遁。各营数万余人，一鼓俱溃，追杀二十余里，僵尸遍川谷。傍晚，风定细雨，炮车连夜进关，摄政王驻郊外三日，遣人入城，登明伦堂安民讫，领兵而西，遂定燕京。 《临榆县志·卷二十一·事实编四》记载《程儒珍关门举义》：时乡先生八人，实为之倡。至今称八大家者：李、谭、高、刘、曹、程、冯、吕也。然考当时共事者，实十有一人。盖八人外，尚有佘、刘、黄三先生焉。阅县志仅李赤仙、高输谷有传，佘公虽有传。 佘一元《哭李赤仙二律》序云：甲申之役，流寇陷京师，平西伯中途闻变，旋师山海，各官星散，寇氛日炽，声言攻关，甚急。维时，内无军需，外无援旅，人心汹汹，不保朝夕。余友茂才、李赤仙倡议，同高输谷、谭邃寰、刘泰临、三茂才刘台山、黄镇庵二乡耆，愿身赴京师说缓，行至三河卒与寇遇，乃羁六人于营，至关，与平西接战竟日。次晨，大清兵至，寇遁去，赤仙与四人殁于军，高输谷亦余友也，身被重创，幸免得归。录功授县令，升郡丞，赤仙暨四人无闻焉。是冬，其嗣傅天翽、升文祥辈，制榇招魂，葬于其祖营侧，余为作诗以哭之。 而未及举义事。李赤仙传中虽叙谭刘四人，而冯吕曹三公及珍九世伯，祖印古公无闻焉。忆幼时，检书划簏，得佘潜沧述旧作五首，哭李赤仙二首，及诸公上墨勒王揭纸，虽朽囊而字犹可辨。当时，原委甚悉。“崇祯甲申四月，吴三桂奉诏入援，兵五万人，号称十五万。进至玉田，闻京师已陷，旋兵山海关。召邑中绅士与议诸公，以大义劝之，于是南郊阅兵，凡一切措饷城守事宜，众慨然任之，歃血定盟。遣人东乞王师，又遣人给贼缓师。缓师贼者为李友松、谭邃寰、高选、刘克望，四痒生刘台山、黄镇庵二乡耆，行至三河遇贼，遂羁于军。四月廿一日，贼至山海关，营于石河之西，游击至城下，城中兵出迎战，挫其锋。是日，王师适至，驻关外威远台”。迎者为痒生曹时敏、程印古、冯祥聘、吕鸣章，其一则举人佘一元也。见墨勒王，赐坐赐茶，款接温蔼。偕范文肃公入城，晓谕军民，人心益奋。明日昧爽，王师从一片石入，贼侦知，迎拒我兵，亦从城中出，夹攻城守者，遥助声势，贼马步二十万胥败走，我兵七战七捷。贼弃辎重西奔，给贼者，惟高选乘间出走，贼追之，被创，遇大军得全，余皆遇害。 此当时诸公之事，亦关门创建以来一大举也。乃功绩修同，而显晦有异，岂以说贼难而乞师易与？秦庭之哭，卒报深仇，鲁连之谋，终威伟绩。逆闯自猖獗以来，未有若斯之大凶者，是皇朝应运而兴，而阖邑之所以保全，诸公皆有功劳焉。是乌可任其泯没，而不为之表彰也乎？ 【资料三】明末清初谷应泰《明史纪实本末》中《李自成之乱》：三月乙巳，李自成自山西抵京师，环攻九门。丁未，京城陷，帝后崩。 （三月）丙辰（二十八日），辽东总兵平西伯吴三桂闻京师陷，帝后殉难，遂缟素发哀，乞师于我大清讨贼，薄山海关，传檄远近。李自成闻之大惊，胁三桂父襄，作书招三桂，令旧将唐通遗三桂书，劝降且言，东宫无恙。三桂不答，上书其父，略曰：父既不能为忠臣，桂亦安能为孝子？桂与父诀，请自今日。虽寘父鼎俎旁以诱三桂，不顾也。书至，自成益惧。三桂顿兵山海关，以忠义激将吏，规取京师。唐通不能禦，三桂杀贼骑殆尽。 （四月）初三，桂谕其下曰：吾不忠不孝，何颜立天地间？欲自刎，其下俱曰：将军何至此？吾辈当死战，遂大破贼。己巳（十二日），京城外遍张吴三桂檄，共约士民缟素复仇，一时都人皆密制素帻。庚午，李自成率兵六万东行，刘宗敏、李过等从之，挟太子永王、定王，吴襄自随太子二王，玄帻绿衣，各一兵抱之马上，都人拥观，多陨涕。甲戌（十七日），李自成向永平。丁丑（二十一日），吴三桂大破贼于关门，贼初破京师，精锐不过万数，所至虚声胁下，未常经大敌，既饱掠思归，闻边兵劲无不寒心。自成知成败决于一战，益驱贼连营并进。三桂悉锐出战，无不一当百，奋击杀贼数千人，贼亦贾勇叠进。自成挟太子登高冈，立马观战，贼众三面围三桂兵，三桂兵东西驰突，贼散而复合。我大清兵至绕出三桂右，所向披靡，莫当自成策马走，诸贼遂大溃，自蹂践死者数万人，诸军分道乘之，杀其大帅五人，夺辎重无算，自成以数千骑急走永平。 戊寅（四月二十二日），自成遣使赴军中议和，三桂曰：归我太子二王，速离京城，使钟簴如故，而后罢兵。自成请旋师如三桂言，求和，三桂许之，自成拔营而西。己卯（二十三日），三桂追贼于永平，又破之，贼奔窜还京师，毁京城外民居数万间，并夷牛马墙，稍迟者，杀之凡数万人。三桂兵压城，自成合兵一十八营以拒战，三桂进攻之，连拔其八寨，斩首二万。自成杀吴襄，首以高竿悬城上，尽杀襄家三十八口。三桂披发坠鞍，哭于地。三军感愤怒，拔刀砍地，誓杀贼。 丙戌（二十九日），李自成自称帝，即位于武英殿，伪磁侯刘宗敏，扶创出平立不拜，曰：尔故我等夷也，伪官皆拜。宗敏不得已再拜而退。丁亥昧爽，李自成出齐化门西走，先运薪木积宫内，纵火发炮击毁诸宫殿，又烧九门雉楼，火光烛天。先是三桂知贼将西走，设疑兵于西山，密取酒罂数千，实以石灰，夜埋齐化门道上，上覆浮土。贼万马并驰而出，践罂皆穿马足，惊踣，后骑相压，奔石灰，迷目不可视。疑兵远噪，以惊之，贼阵大乱。三桂望城中火作，知贼走，绕城而西追，奔三十里。贼马骡俱重载，日行数十里。追兵至，尽弃其辎重、妇女。自卢沟至固安百里，盔甲衣服盈路，贼兵散去者又数万，三桂徐收所弃，已逾数百万。贼既得脱，西走。三桂复率大兵追贼至保定。贼还兵而斗，奋击破之。又追破之于定州北，夺其妇女二千，获辎重无算，招降溃贼万馀人。自成屯真定，既屡败，愤极，复勒精骑击三桂，三桂兵张两翼以进，击斩其大将三人，首万级，自成大败，还真定。益发兵攻三桂，三桂接战，自晨至晡未决，三桂分兵叠战，自成渐引却，自成中流矢坠马，掖而骑驰还营，即拔营西走，度故关入山西。三桂以兵逐之，及关而止，遂还军京师。 【资料四】①《清史列传·逆臣传·吴三桂》：令蓟辽总督王永吉徙宁远兵五十万入卫，三桂留精锐殿后。②《明史纪事本末·卷九十七》记：三月六日，令弃宁远，召吴三桂、王永吉率师勤王。③钱《甲申传信录》卷八《桑郭余铃》之“借兵复仇”：三月，庭议撤宁远镇，并调吴三桂剿秦寇，封三桂西平伯，上手敕谕之。三桂方奉召， 未及行，而闯已陷都城矣。④邹漪《明季遗闻》卷一： 先是朝议撤宁远，守关门，三桂与蓟督王永吉、辽抚黎玉田倡之。谓是前后屯失守，宁远孤悬二百里外，四面阻敌，防御极难，且寇氛日迫，三辅震惊，宜撤宁远，并守关门，挑选锐士，西行遏寇。即京师猝惊，关门之援，旦夕可至。上下其议。给事中吴麟征言：“撤之便”。一时廷论群哗，诸阁臣尤相左，共言“三桂之调不调，视宁远之弃不弃。无故弃地三百里，臣等不敢任其咎”。事遂寝，迨寇患急，朝廷悔之，屡下旨撤。督臣永吉以三月初旬出关，徙宁远五十万众，日行数十里。十六日入关，二十日抵丰润，京师陷矣。三桂闻变，愤甚，顿兵山海，走清朝乞师，许之。⑤《袁崇焕年谱》：“帝以三桂守宁远有功，欲依以御贼封西伯侯。而令蓟辽总兵王永吉，徒宁远兵民五十万人入，三桂留精锐殿后，甫至关而京师陷”。⑥《南明野史》：“崇祯十七年，李自成逼京师。南枢史可法督兵勤王。四月十二日，闻京师陷，烈皇帝殉社稷，南都府部科道等官会议推戴讨贼”。 ⑦《惕斋见闻录》中描写魏学濂投降李自成，有一段记录：闯贼拟于四月十七日登伪位，十二即报总兵吴三桂兵到，十三吴镇先遣探骑，张示德胜门，令城内居民俱自衣冠，以待义师。城内人各买白布，贼兵各处占卜，问不被天兵杀否？闯贼遂于是日率兵出迎，累战累败，二十六日，还走入城，二十七日，仓遑僭位，二十八，纵火宫阙，捆载西逃，二十九，遇吴兵于庐沟桥，复大败，吴镇遂入京师。 ⑧《明季南略·卷之四》中载有《万元吉疆事疏》：“贼既渡河，臣即与阁臣史可法、姜日广云：急撤关宁吴三桂，俾随路迎击，可以一胜，先帝召对”。根据以上资料，予以梳理。 甲申三月：六日，吴麟征传达崇祯诏书。令弃宁远，诏王永吉督师勤王，吴三桂殿后。（吴伟业《绥寇纪略补遗》记载为三月四日。不符）。十日，唐通投降李自成。十三日，李自成从居庸关，向北京进攻。十六日，王永吉率五十万兵民，入关先行入关。十八日，李自成攻北京城，唯有西直门是吴麟征把守，未被攻破。十九日，京师陷，王永吉在撤兵路上，吴三桂还在移民。二十日，王永吉到达丰润。（《绥寇纪略补遗》：王永吉督兵入卫，二十三日至盘山，而京师已陷。王永吉节制各路援俱便宜行事。上崩后三十三日（四月二十二日），而吴三桂请本朝大兵入关。大破李自成于一片石。相符）。二十三日，王永吉至盘山，吴三桂到达玉田。二十四日，吴三桂驻兵玉田，所带五万兵马。二十八日，吴襄家将傅海山，冒死从京城逃出来，赶到了玉田。吴三桂、王永吉才知道京城真实情况，确信崇祯皇帝已经殉国，缟素发哀全师。二十九日后，李自成派唐通与左懋泰、张若麒为招降使者赶到山海关，吴三桂回书以绝李自成妄想。 引用《明季北略》吴三桂“十六日入关，二十日抵丰润”的说法是错误的。 以上资料清晰说明：三月二十日到达丰润是王永吉，二十三日到达盘山，二十四日吴三桂到达玉田。王永吉为先头主力部队，距京师最近，吴三桂为殿后军队，两军相距不到一百公里。根据《绥寇纪略补遗》记载：“手诏王永吉总督各路援兵，趣三桂，亟入卫，与唐通、刘泽清其济国难。而贼已抄柳沟破昌平，杀守将李守鑅繇拱极，以抵京师。王永吉督兵入卫，以三月二十三日至盘山，而京师已陷”。“时关宁弃地之议已决，撤黎玉田守关，以山东李希沆为津抚，趣吴帅入援京师”。勤王的总指挥是王永吉，津抚为李希沆，同时还有其它军队，吴三桂顶头上司有二个。《明季实录》中还记载王永吉与吴三桂一道返山海关。甲申四月：四月，南京才得知北京失陷。吴三桂回山海关，安屯辽民，措集军粮，与地方十一大家绅士商量讨贼计划。初一日，黎玉田收到了清军进驻宁远，并有南下的迹象，派人通知王永吉、吴三桂。初三日，吴三桂谕其下曰：吾不忠不孝，何颜立天地间？欲自刎，其下俱曰：将军何至此？吾辈当死战，遂大破贼。初五日，王永吉和吴三桂返回山海关，与黎玉田、高第等人商议去向，下午商议结束以后，王永吉决定联络史可法，让其北上和辽东军一起收复京师。制定了“遣人东乞王师，又遣人给贼缓师”计划。十一日，王永吉 “以三十骑，戎装乘马，间道南下”。十二日，京城报总兵吴三桂到。史可法得知京师失陷。十三日，吴三桂先遣探骑，发檄文，张示德胜门，令城内居民俱自衣寇，以待义师。十五日，派人致书摄政王借兵，同时派人诈降。缓师贼者为：李友松、谭邃寰、高选、刘克望四痒生，刘台山、黄镇庵二乡耆，行至三河遇贼，遂羁于军。十七日，李自成拟于登伪位，未成，出兵迎战。十九日，吴三桂传令聚演武堂，合关辽两镇诸将并绅衿，誓师拒寇。此时李自成到达永平。二十日，吴三桂祭旗，斩细作一人，与诸将绅衿歃血同盟，戮力共事。二十一日，李自成至关，两镇官兵布阵于石河西，大战自辰至午。忽西北角少却寇兵数千骑，飞奔透阵至西罗北，方欲登城，守城兵用炮击之，又遣偏将率兵还剿，尽歼之。寇营望见气夺，不复来战，相持竟日，遂收兵。 二十二日，清兵至欢喜岭，主帅同绅衿吕学章、曹时敏、程印古、冯祥聘、吕鸣章、举人佘一元等五人，出迎摄政王于威远台。李自成派使议和。二十三日，吴三桂追贼于永平，又破之，贼奔窜还京师，毁京城外民居数万间，并夷牛马墙，稍迟者，杀之凡数万人。二十四日，吴三桂与清兵分三路入关，平西伯为先锋，力战连破七营，与李自成战于红瓦店，李自成损失惨重。二十五日，李自成杀害明总兵都督吴襄于范家店。二十六日，李自成带兵回到京城。杀吴襄家人三十八口，悬挂吴襄头于城头旗杆示众。二十七日，李自成仓遑僭位。二十八日，李自成纵火烧宫阙。二十九日，李自成遇吴兵于芦沟，复大败，西逃。吴三桂乘胜追击。五月初二日，清兵进入京城。 吴三桂十三日发檄文，与地方绅士合议，筹集军饷。李自成于二十一日、二十二日、二十四日，三次战败后，二十五日在范家店杀害吴三桂父亲。说明李自成是以太子、吴三桂父亲作为人质的，更能证明吴三桂是为勤王而来，不是为了他父亲。也反映了自古忠孝两难全，在国家有难时，以国家利益为上的原则。民间传说各种版本，说吴三桂投降李自成，应是李赤仙等六人去诈降，以延缓时间，等待援兵，这在战争中是惯用的战术。 道理很简单，如果吴三桂投降李自成，李自成稳坐金鸾殿，他父亲和全家三十八口不会惨死。流言吴三桂投降李自成，是站不住脚的。
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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