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野炊烟 发表于 2015-4-16 10:09:15

年味

   回到家,第一个早晨,我缓步出门。满日的光里,微风缕缕,阵阵清鲜。鸟声迎合着我的回家过年,我嘘着口哨和它们打着招呼。

    绕着村落的路,平时成了条幽径,有些路段已被蔓草和杂树侵染了。似要掩去我成长的足迹,在这景象里我的记忆莫名的犹新。   

   忆玩伴,小丘顶,小路上,小溪旁的打闹嬉笑.....。还有偶尔也斗斗狠的影子。

   我在这里长大,在这里娶妻生子的人。这一刻,步入在它们中间,怎么感觉有点不应适从了。怎会这样?是我们粘了城里的喧哗?侵扰了这里的灵境?还是因为我们的出门打工?破坏了这里的祥和?找时代要答案吧。

    城里过年,在过年的前几天,就被打扮得五颜六色,而且被安排得一定错落有致,且看过去有多么的陶情。不像乡下,一家一家的各自平淡与辉煌,整体看过去参差不齐,不过仔细到每一户,确是显眼得自然。城里过年很少大范围的走亲,双方父母家是要去的。不像农村过年,大年初一,村庄里从长辈到晚辈挨家挨户的拜年问好。从初二开始走亲戚,姥爷.舅舅.姑姑.姨娘.老表......一长串,一家一户的走。

    城里人拜年喜欢打个电话,关系好的就提前去饭店定个席,聚在一起吃个饭。活跃一点的就一起去K个歌。年轻一点的,看个玩穿越的大片什么的。不可否认,城里的音乐大厅十分的高雅。我许是为了好奇也曾去过。交响乐还是蛮好听的,能激荡血液,但我确实听不懂究竟它想要我表白什么。挺享受在那气氛里做作儒雅。是入乡随俗,还是花了钱的心情,我怕是一时解释不来。

    是我变了吗?我想还是年变了。忆起小时候的过年,在大年的头一天,妈妈催我洗澡换上用老布做的新衬衣。爸爸忙着给我扎灯笼,给水缸里担满水。哥哥好聪明,炸火炮的小木枪是哥哥送我的。大年初一姐姐一大早就陪我去每家每户门口捡鞭炮,顺便去收获我的半荷包糖果和饼干。家里我最小,所以都比较惯我。特别是大年三十晚上的年夜饭,哥哥姐姐都在碳炉锅的萝卜里找肉给我。妈妈让我给奶奶吃,我往奶奶碗里夹,奶奶的脸笑成花。
   
    一转眼,我的一个孩子都工作了,一个在读大学。她们对过年本身好像没有什么浓厚的兴趣。


   他们说只是想利用长假回去看看奶奶。对大年初一特地换新衣新鞋好像还有些反感。去亲戚家拜年,对拿一斤糖是表示生活甜蜜,拿一条糕是表示彼此间高来高去。说我落伍了。说在城里生活那么多年,还是不懂生活,应该知道甜食要少吃的。在我的记忆里,小时候的糖是逢节日才凭票供应的。
   
    一斤是足足的一斤。糕是能一片一片的撕开,每一片里面都含有诱人的红丝绿丝。放进嘴里用嘴一抿就融化了。香甜的都不忍吞下去。现在集市门店里,糖糕铺天盖地。包装成袋的糖,从一斤到了七两五左右。整过一个熊市。糕的包装倒是越来越坚挺了,

   小时候是我最关心什么时候过年,现在还是我最关心什么时候过年。谁家的父母六十.七十.八十....。谁家的儿女结婚,谁家进新房,谁家小孩没有见过面。小时候过年我的话最多。一会儿让奶奶看看爸爸扎的灯笼有多亮.多亮。一会嚷着让奶奶听哥哥做的火炮枪有多么的响。一会把二角压岁钱还给妈妈,一会儿又找妈妈要回来。一会求哥哥姐姐去谁谁家,一定带我去。盼着客气的亲戚,能拿出一条糕或一包饼干大家分着吃。

现在过年,不是孩子话最多了,是妻子的话最多,唠叨着少吃酒,少吃肉,多吃青菜,不要赌牌。 现在过年,我还要催着孩子去亲戚家看长辈。现在过年,不是一家之主给孩子压岁钱,是孩子回家给父母压岁钱了。

对我们这个年代的人来说,过年确是个永远的情节。

    年味里,闻一闻家乡好于城里很多的空气味道,在茶趣里,叙一叙乡友们的陈年趣事,品一品现在的日子。谈一谈孩子们前途都好。想着自己和现在父母的年纪时。或许这些是现在的年味了。

快乐金秋 发表于 2015-4-16 11:33:18

凝雨 发表于 2015-4-16 11:39:21

远去的情结!

雪野炊烟 发表于 2015-4-22 17:42:32

回 快乐金秋 的帖子

快乐金秋:    (2015-04-16 11:33) images/back.gif

西门吹箫 发表于 2015-5-4 09:32:22

太长的城市生活让人留恋过去故乡的淳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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