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生 发表于 2013-10-10 21:07:09

《江南化石东流镇》

      http://www.chiznews.com/site1/czrb/html/2013-10/09/content_131529.htm            
                                                            江南化石东流镇

                                                                        安宜生
       水乡东流小镇的婀娜,无法北方古镇的苍劲相媲美,但偏居东至县临江一角的这个古镇,却宁静安逸地在风雨雪的侵袭与阳光的沐浴中,绵延至今,风貌犹存。碧波荡漾的尧渡河,寂寥悠长的老街,古韵犹存的院落,仿佛在向人们叙说着这座千年小镇的沧桑。
       想象中老态龙钟的老街,与这个时代已渐行渐远,恰似一位饱经坎坷的老人,在风飘悠、雨飘摇里,哆嗦着满是老茧的手,拄着时间的拐杖蹒跚而伫立。当我们慢慢地走进老街,就如同走进明清时代,如果不是停靠在街边的电动车和蜘蛛网般的电线电缆,很难想象,我们是否进入了另一个时空······
       一家又一家老式店铺,虽然没有现代都市里超市的繁荣与喧闹,但老式的木门板和看似斑驳的青砖墙壁,却让人们感到一种自然而亲切的朴实。就着临街的小杂货店,买上一盒香烟,一边和店主唠嗑,一边点着烟吸上一口,然后缓缓的让烟飘逸出,那烟,便随着老街的节奏慢慢散开。
       随着这缕缕青烟飘去的方向,不经意中发现,隔壁“篾匠铺”中老篾匠正聚精会神的编织着他的梦想,手中的竹篮经他灵巧之手的运作刹那间就变得有模有样。但老篾匠却始终不让我们的镜头靠近他对准他,个中原因不得而知。也许老人家还不想让这仅存的民间化石般的技艺,经由我们的镜头和笔端而“外洩”。
       而与“篾匠店”相对的“弹匠店”却今非昔比了,我们已经听不到师傅用弹弓演奏那悠扬顿挫的乐曲声,看不到那雪白的絮丝在师傅的弹弓上跳舞。一台先进的机械弹花机,很听话地将一捆捆乱糟糟的棉花绒弹压成一床床雪白的被絮。我问师傅为何不保留手工技术,他回答,再不能以牺牲身体健康的代价,去保护和传承没必要延续的技艺。也许老人家说得对,这条老街上,早些年就有好几位上乘的“弹匠”因职业而患“肺痨”抱憾而逝。
       人都说,山中易找千年树,世上难寻百岁人。在这条老街的拐角深处,我们慕名来到“胡氏院落”,参见“百岁老人”老太太。此时正值午后小歇,老太太精神饱满,闪烁的眼神逐一浏览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面对着摄像机的咔嚓声和刺眼的镁光灯,依然将慈祥的笑意写在那张布满沟壑和“老人斑”的脸上。而且还不时用那双曾经抚摸几代人的双手,颤巍巍地捋着那花白但依然浓密的头发,身着浅白色淡蓝花的短袖衫依然是那么的清洁整齐,虽然腿脚已不太灵活,但儿孙们簇拥在其轮椅周围,也让老人家依然享受着这温馨的天伦之乐。当我问及老太太有何“长寿秘诀”,老太太有点“口吃”地说了八个字“粗茶淡饭、与世不争”,而其孙媳妇却告诉我,老太太平生最喜欢吃咸菜!这不由得我不禁惊叹:原来“常吃咸菜淡操心”就是这样演化而来——这,就是这老街上真正活着的“化石”给我们的启示之一么?
       沿老街上的麻石条渐往西行,好几位银发老人留给我们一个很深的记忆——“陶公祠”虽没有敞开其大门让游人入内谒拜,但陶公的“方宅十余亩,草屋八九间,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和“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种生活境界,早已深深植入在这个古老的江南小镇。而如今幽静的陶公祠,居山而视对面“东流老闸”的变迁,“东流老闸”似乎已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静静横亘在尧渡河的末端,三三两两的垂钓者,仿佛在聆听着古老小镇讲叙陶公当年耕菊的传说。
       这个有史料记载的传说,让人们无法忘记苍老小镇在历史演变的进程中所留下的印记,也正如陶公“柔、淡、远”的精神境界影响了千年中国诗文化那样——柔情似水、淡如菊蕊、远离喧嚣。这座江南古镇,她就是这样静静地、从容地、却无时不在丰富着这古老活化石的内涵······

青天剑 发表于 2013-10-10 21:16:32

好久不见,问好安先生。

林先生 发表于 2013-10-11 08:20:17

路过顶一下

西湾居士 发表于 2013-10-11 20:37:07

古镇,用心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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